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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溶听了半晌,疑惑地看着赵德基,两国互通往来,和谈友好,在此时的局面下,显然是有积极因素的,可是,这跟自己有什么相干?
“溶儿……”
赵德基左右看一眼,许才之和康公公等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花溶更是不解:“官家,此事?”
赵德基话未出口,竟然流下泪来,泣不成声:“朕不孝,让母亲流落金国,遭虏人羞辱……”
花溶心里一凛,想起海上时金兀术羞辱赵德基的那番话,心里一下明白过来,赵德基这是来“求”自己跟随使者出发,一起去金国接他母亲呢!
果然,赵德基擦擦眼泪,沉声道:“太后在金国的遭遇,朕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即便宇文虚中,虽然老练,但终究男女不便,只恐太后处事艰难,必须得有干练女子帮忙。溶儿,朕想来想起,这天下唯有你一个人合适,所以,前来求你帮忙……”
新婚燕尔,和岳鹏举聚少离多,从情感上,花溶怎么也不愿意离开岳鹏举,去到陌生的大金当什么使者,可是,皇帝亲自微服前来,自己又怎能拒绝?
赵德基见她面露难色,更是难受:“溶儿,朕全依赖你舍身救护,才能平安回到宫里,本来,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打扰你的。可是,此事非同小可,事关朕的母亲。朕再不肖,又怎忍心让老母在异域受苦,过着非人的生活?可是,自靖康以来,朕的父母兄弟姐妹全被虏人一网打尽,身边一个可以亲近信赖的人都没有。想来想去,也找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溶儿,朕就拜托你了……”
花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一个劲地行礼:“花溶将竭尽全力……”
可是,到底要如何“竭尽全力”,却是一点也说不上来。
本来,如果皇帝要“命令”自己也是极其容易的,但他并非命令,而是这样言辞恳切的拜托。
她怔怔地,忽然听得门外通报,说岳鹏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