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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女人吗?”我故意问道,觉得接下来,应该可以听到一个关乎于女人的瞎编扯淡故事。
谁知道谢放径直回答了一句:“不是。”
我反倒有点失落,觉得你这敌特难道还有其他什么花招要使出来不成。
“我记得我给你说过我参加革命比较早吧?不过打日本时候我还小,也没赶上啥,小日本就投降了。真正上战场是打国民党,但那时候也不叫什么狠打,很多时候感觉所谓的战斗,像是走过场。”
“瞎说,我们经过了三大战役,大大小小若干个小战役才解放了全国,哪里像你说的是走过场。”我愤愤地说道。
“那可能就是我们那支部队运气比较好吧,再说,当时和我们一样运气好的部队,比较多而已。”谢放说到这笑了笑,笑声听起来和他憨厚的外表一个味儿:“我记得当时只要和国军对付上,咱的大喇叭便开始喊话,说‘对面的弟兄手足们,你们没必要为蒋介石反动派卖命了。你们的老家都已经土改了,家里有地了,回去吧,回去好好孝敬父母,再找个媳妇,热炕头睡着生几个娃,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吧。’”
“那是做敌人的思想工作。”我纠正道。
“我也没说这不叫做思想工作啊?”谢放似乎也开始较劲了:“我只是给你说了说当时思想工作喊话的内容而已,你激动啥?”
“得!”那你继续说。
“也没啥,当时我自己握着枪,守在咱这边的战壕里就想,我的家是没啥好怀念的,屁点大就被父母带着逃难般离开了海城,所以没地方回,爹妈后来也死了,就一孤儿而已。其实,如果我也有家,有家乡,父母健在,甚至有着一个大屁股的媳妇的话,说不定我也会在那套说辞里有了某个决定,想要离开军队,卸甲归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