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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这叫声,我们这十几个部队的人按着那几个匪徒和敌特,藏到了帐篷外几十米处的那堆草丛里。挨着我被捆成了粽子的燕十三,全身因为紧张而颤抖起来。我的另一边是金刚,他没有再发出吞咽的声响,但是身子却微微朝着我靠了过来,明显因为失血过多即将倒下的状态。我那一会脑子里空荡荡的,胸口憋着那团注定了无法化开的气,呼吸也变得很吃力一般。飞燕的身体被我放到了跟前,我的手还是紧紧地握着她已经渐渐僵硬冷却的手。朱敏却小心翼翼地挪了过来,她自然看得出我这一会心里难受,所以不敢看我,自顾自在飞燕的另外一边蹲下,也和我一样,拉着飞燕的另外一只手。

所有人都没再出声了,耳边是声音的越发逼近。

终于,那些好像来自于四面八方的低吼声,最终停到了我们上方的崖顶。我们不敢站起来,也不敢探出头去朝着上方观望。那些“呐……马……”的音符,慢慢变得统一,好像他们是在集结他们所有的声音,想要最终汇聚成什么似的。

他们重复着,不断重复着这两个音符,来来回回吼了有大半个小时吧。我们依然不敢动弹,但彼此心里也在琢磨,他们这样站在崖顶对着这片盆地重复地呼吼,到底是想要表述什么?

终于,一个好像来自于大地最深处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了。

“呐……呐……呐……”

只有这一个音符,声音的来源如同在地核深处一般,让我们接触到地面的脚掌,都感觉得到这声响所带来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