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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淋了雨,该喝碗热热的姜茶,好好睡一觉,怎么还吹风,想做病还是怎么的?”鱼鳞舞边把水倒进木盆中,边唠叨。
“我高兴,要你管!”杨雀冷睨她一眼,冷冰冰硬板板地说。
“不管就不管,谁还稀罕!”鱼鳞舞拎着木桶转身出去。
晚上,杨雀果然是病倒了,浑身发烫,抖的跟风里的叶子一样,尽管盖了所有的被子,她还是觉得冷。
鱼鳞舞打了盆冷水,拿布巾浸湿拧干了给她敷额头。看着对方烧的迷迷糊糊的样子,鱼鳞舞咕哝:“叫你嘴硬,生病了吧?还说不要我管,还不是要我来照顾你。”
杨雀烧的昏昏沉沉,鱼鳞舞琢磨着等挨到天亮得去给她抓服药来,要不然好的慢,人受罪。不过在这里,就算是病了要抓药,也得跟外面的人说,让他们上报才行。
床上杨雀忽然呻~吟着叫了声:“娘!”
鱼鳞舞将布巾拿下来在盆里洗了下拧干,再次给她敷上,杨雀忽然手一翻,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呢喃着又喊了声“娘。”
鱼鳞舞拍了拍她,轻声细语地哄着:“乖,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会好了。”
杨雀忽然哭了起来:“娘,雀儿疼,雀儿想娘想回家。娘,你来带雀儿回家好不好?别丢下雀儿,不要雀儿好不好?娘,雀儿再也不会不听话了,再也……”她哭的断断续续,声音低而细长,鱼鳞舞很努力很努力才听见模糊的几句。
心里有些酸涩:这杨雀清醒时总是对人冷漠疏离的,还以为她真的心硬冷如石了,原来最深处还是个女孩子,有着深深的柔软和恐惧的。也难怪,终究是个女人,还是个离家这么远的地方。
想一想,杨雀落到这样地步,除了杨氏和她自己的原因外,拓跋珪和自己也有责任。
如果自己能离开这里,那就把她也带走吧,就算不能给她想要的,最起码也要保证她比现在过的好一些,舒适一些,不那么孤独恐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