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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节妇见了这经文如同渴饮甘露一般,不由得就默默诵读起来。因后面就是净口业真言,却是要净身焚香沐浴后才可打开诵读的,这才恋恋不舍地合上经卷,在心里犹自喃喃默诵。
忽然一个丫头装束的女子走到她跟前,只问了声可是青羊城来的蒋节妇?
蒋节妇抬眼看她,并不认得,就点了点头道:“我正是青羊城的蒋节妇。你是何人府上的使女,找我何事?”
那丫头笑颜如花:“我叫红芍,我家主母有请蒋节妇。”说着伸手遥遥一指。
蒋节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正好见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原来是她。”蒋节妇笑了下,随即拒绝。“烦请回复你家夫人,就说我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前尘往事就此一笔勾销了罢,莫再记于心间。”说着,她站起身来收拾好经卷准备离开。
红芍没办法,只得跑回去告诉鱼鳞舞:“她不肯来。”
听了蒋节妇让红芍转达的话,鱼鳞舞默然,随后叹了声:“既然如此,那罢了,且不去强求吧。”
纫针却跳下车子:“夫人您坐着,等我去谢一谢她。”
鱼鳞舞点头。
纫针快步走过去拦住蒋节妇,对方有些不悦地看着她不作声。
“不管从前怎样,您毕竟是救了我家夫人和我的。夫人说了,援手之恩不可轻忘,既然您不愿相见,那么就由我,战威侯府的丫头纫针给您磕头了。”
纫针快言快语地说完,不等蒋节妇反应,立刻跪倒地上,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又敛衽一拜。
“这三个头是我的,这一拜是替我们夫人的。”纫针说完,转身就走。
蒋节妇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才微微翘起了嘴角,泛起一丝若隐若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