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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雀血气上涌,一时脸色通红,不等人动手自己就爬了起来,恨恨地指着纫针望着鱼鳞舞咬牙切齿——
“你少跟我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敢说这不是你搞的鬼?”
真是气死她了!长这么大,除了在京城里遇见皇室宗亲的女眷,还没有谁让自己下跪过呢,姓鱼的一个乡下女人怎么敢这样对她?让自己跪她,也不怕折寿了啊!
鱼鳞舞两手一摊很是无辜地:“原来你不是在跪我啊!”
杨雀一听她提这个“跪”字心里就腾腾地冒火:“要我跪你?你也配!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介粗鄙农妇,老天瞎了眼让你一朝飞上枝头,你就真当自己是凤凰了?也不照照镜子看清楚自己的样子!”
纫针眼一翻轻嗤一声,慢悠悠地接话:“我们夫人配不配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吧,自己又是什么!要我说也真是奇怪了,一个大姑娘家的,又不是自己没家,更不是什么正经亲戚,巴巴的跑到这里来混吃喝也好意思!”
“贱丫头,要你多嘴多舌,小心被拔了舌头去!”杨雀怒。
她最恨的就是人说她不是正经亲戚却赖在拓跋家不走,偏偏纫针就是揭她的短。
“是是是,奴婢自然是贱丫头,哪里能比得上杨大小姐你高贵呢?可是奴婢再低贱那也是靠自己双手吃饭,也并没有赖在谁家硬是不肯走,更别说还硬充主子!”
纫针伸出双手握了握脸:“要让我白吃白喝的,我还真是觉得没脸呢!”
“你!”纫针说的很对,字字句句都像针扎在杨雀心上,让她气的只剩哼哼了。
鱼鳞舞一脸失落惊讶状:“我只当杨大小姐自京城来,必是最知礼懂规矩的,所以你对我下跪我还真是欣赏的紧,原来竟不是啊!
唉,看来朝廷的礼法竟也会被人无视呢!回头得告诉侯爷一声,叫他心里有数,免得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较真。万一他忘记了往谢恩折子上那么一写,可就不好办了!”
这是威胁啊,明晃晃的威胁!
这若是在外面公开场合,纵然是杨氏杨雀不愿,她们也只能低头,因为谁也担不起藐视朝廷的担子。可是在这里,这样的威胁就让杨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