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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贱想了想,然后伸出手来:“没有了,就这么多,祝我们合住愉快。”
我一掌把他的手扇开:“假模假式的,还学别人培养怪癖,你得先把人格搞缺陷了才有资格呢。”
“现在谁还没点儿怪癖了?就跟CICI那天在MSN上的签名写的似的:‘这么个时代,这么个世界,不得个抑郁症什么的,你都不好意思见朋友。’你就没有生活怪癖吗?比如上厕所的时候一定得听点儿中国本土傻老爷们儿唱的二百五民谣什么的?”
我仔细考虑了三分钟那么久,然后发现我生活真是贫瘠,每天慌慌张张地见招拆招兵来将挡,只顾着栽跟头了,连挖个坑培养一点儿拉风怪癖的时间都没有。
我摇摇头:“真想不出来。以后我努力培养几个吧。”
王小贱爱莫能助地看着我:“真可怜。”
我转念想想,一大半有怪癖的姑娘,那都是身后有人低姿态地在宠着她们,比如一个人的怪癖是:“我睡觉的时候被子必须盖在肚脐眼正上方五厘米处。”那么她身后一定有个人每天晚上在她睡着后,会时不时地观察一下被子的位置是否准确恰当;“我月经期不能闻油烟味儿,否则就会上吐下泻精神崩溃。”那么,一定也得有个人默默地陪她吃素整整一星期。这些怪癖都是有受众在默默帮衬的,好用来凸显自己的不凡与娇贵。我这么个惨淡的独居预备役妇女,每天自己跟自己说:“今天是星期二,所以绝对不能跟身高一米六五以下的人讲话。”“床必须摆在朝阳的地方,不然床单上缝的小花就该枯萎了。”自己提出命令,自己一一实践,怎么想都觉得是精神病在自娱自乐,和与众不同扯不上半点关系。
长叹一口气,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正好还差八分钟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