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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秉轩一开始没注意,等注意到了,抬头,摊手,“你要说你是艺术加工,那就随你!你就当我没说。”
这个人真讨厌!
赵子建脚尖踩着已经清出轮廓的底座,站上去,齐腰比划了一下。
秦秉轩又“哦”了一声,说:“也差不多。”
然后他又说:“我认识一个画家,超级自恋,特别喜欢画自己的自画像,他的本事就是,你乍一看,总觉得他画得太帅了,不像他,但你仔细对比,又觉得他画得超级好。很传神。”
赵子建应声道:“我明显不是属于这一类的。我是写实派,不加工。”
秦秉轩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还行。”
然后电砂轮又响起来了,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秦秉轩蹲在院子中间留出的小路边上,看赵子建种的药苗。
显然,他虽然够博学了,可也照样对种地没什么研究,对中药同样没什么研究,就蹲下看个新奇地看了一会子,然后就站起身来,也不见外,直接就进了堂屋,转着看了一圈,发现有烧水的东西,还有一桶纯净水,就自顾自地接水烧上,还拿起赵子建的茶叶包闻了闻,嘟囔了声,“茶不好。”
趁着赵子建的电砂轮停下的工夫,他问:“脸盆里的水干净吗?”
赵子建回头,“干嘛用?”
他说:“洗手,冲点茶喝,渴了。”
赵子建说:“有水井,自己压新水。”
于是秦秉轩就端着脸盆出来,把残水倒了,找到那口压水井,虽然他没用过,甚至都没见过,却很快就发现了杠杆原理和水压气压原理的利用,尝试着压了几下,果然就出水了。于是压出一脸盆来,洗手。
等赵子建终于忙完了手上这一步,满意地退后两步自己欣赏,那边堂屋里已经有袅袅茶香传出来了。
赵子建回头瞥一眼,见秦秉轩正悠然自得地喝茶。
于是他也不忙活了,收拾收拾东西,脱了防尘服,自己压盆新水洗洗手脸,就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