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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厮被我犀利地揭露真面目后,收起刚刚的亲民形象,看了一眼手里的画像,黑着脸把它举到胸前说:“我是在高兴,你的犯花痴证据又被我找到了!画作没收!”
然后他二话不说,把那张我情窦初开时期的画作工整地折叠后,揣进了他外套内侧的衣兜里,若无其事地重新坐好,吩咐道:“背课文!”
我当时那反应,就跟鬼上身了似的,只想凌乱地原地抽搐,所以,根本顾不得他嘴角边那丝被极力压抑着的坏笑。
在包青天的监视下,我坐在地上背起了课文。本来我不想背的,他说过,今天只是先安排一下,可是他总用那种“不听我的,我把大鼻子找回来”的眼神望着我,我只好乖乖作罢。
我真的很困惑,为什么我总是莫名其妙地落到他的掌控里,而且被压制得死死的呢?我明明没有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
还好,我的对白够简单,不是“Yes”就是“No”,最多一句短短的“I do”,我在幻想着勾引李蓦然的动力下,勉为其难地应付起了包青天。
可是我的脸盲症又犯了,我又想不起来李蓦然的具体形象了,幸好不久后他就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不会耽误我的“大裤衩”行动!
我都想好怎么对他表白了,嘎嘎。
然后我就一会儿“Yes”,一会儿“No”地跟江佐对起话来。
我妈听到我房间里积极向上的声音,推开门,探进半个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睛睁得老大,鱼尾纹都被撑平了。
江佐念到一半停下来,疑惑地看着我妈。
然后我妈看向江佐的那张脸别提神色多复杂了,美得跟彩虹似的。她眯起眼睛,温柔地说:“小佐的英文真不错!”
我无奈地问她:“你听懂了?”
我妈白了我一眼:“听发音也能听出水平!我虽然没学过英语,可是我们那个年代是学过俄语的!俄语你懂吗?”
“不懂!”我大声说。
然后我妈又眯着眼睛对江佐说:“小佐啊,我好久没看过她的房间里充溢着学习气氛了。”
这话太虚伪,我每天都坐地上画画的,画画才是我的专业!
我妈却总是对此不屑一顾,扬言说我学画画无非就是学习不好没出路了,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
“以后你要常来,下周末还来吧,多教教她!”我妈说。
我一听头就大了,还让不让我愉快地度周末了!
可是已经晚了,在我妈的盛情邀请下,江佐以一种“不得不”的姿态,接受了以后每周末都来我家辅导我的功课,以便家里的花花草草也能受到文化熏陶的要求。
我当时突然就理解那些跳楼者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