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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宽的后背紧实又充满了力量,舒珮安静搂紧他的脖子,忍了大半天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出了小巷子紧赶慢赶,两人饭都来不及吃,总算坐上回转新港的大巴。
趁着车子没开,贺子安用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快跑到站外的药店,买了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回来。舒珮的脚踝已经肿得老高,鼓起的那一大片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看着特别醒目。
小心翼翼给她喷好药水,又拿出来时没吃完的苏打饼干,分了一大半过去。舒珮筋疲力尽地拿了一片,盘亘脑海一整天的问题,再次如藤蔓一样缠上脑海。
不等她发问,贺子安便笑着扬了下手中的手机,安静坐好,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键入文字。比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快,仿佛有些迫不及待。
舒珮也不拦着,说到底有些疑问终究需要说清楚,坦白了方可心安。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手机记事本里打满密密麻麻的文字。被他的体温烘得温暖烫手的手机,轻轻落入掌心。舒珮垂眸,一条一条的看下去,心中渐渐的充满了疼痛之感。
从头到尾,上千字的文档里,只字不提他这些日子里的难过,有的只是满满的歉意和懊恼。她也懊恼,甚至生气、愤怒、伤心,所幸方亦然的诡计未能得逞。
正想得出神,大巴车的发动机咳嗽似的响了几下,平稳驶出平谷汽车站。舒珮拉回思绪,微微低着头靠到椅背上,双手拿着贺子安的手机,慢慢打出自己的提问:一、为什么方亦然伏法之后没联系我;二、打到经侦科银行账上的钱,是你出的吧;三、你还有什么事没和我说。
贺子安微笑着看完,又安静许久才慢慢在手机上打字:第一条,我当时怕你还生气。第二条回答是,第三条的答案是无。
舒珮看罢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什么也没说只是握着他的手,五指悄悄缠上去一刻都不愿意松开……
山路崎岖蜿蜒,天黑下来之后车速明显减慢。贺子安兴许是太累了,即使打着盹,手臂依然稳稳的圈着舒珮的肩膀。
车厢摇摇晃晃中,舒珮只觉肩膀一沉,贺子安温热的呼吸细细的掠过耳畔。她会心一笑,稍稍调整了坐姿,方便他枕得更加舒服一些。交缠在一起的手,掌心黏腻腻的全是汗水,却又全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