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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一阵,终于找到最原始的个人账本,一页一页翻过去,大部分的借款都已经连本带息还清。舒珮看得脖子有些酸,动手把别的东西放回去,上锁拿着账本去了客厅。
舒传德早上给她看过的账本还丢在茶几上,两本一起翻开比对,舒珮渐渐发现其中的不同。摸出手机把记录条目不相符的地方拍下来,这才注意时间已近中午。
出门前,她犹不放心的去了父母房,从衣柜里把保险柜搬出来,随便套了只黑色的大塑料袋,又仔细将账本放进包里,匆匆带着保险柜回了悠然居。
来不及仔细研究账本,舒珮放好保险箱,锁好了门便下楼开车折回武警总院。等到下午两点,郭月瑶总算从抢救室里出来,直接送入ICU。签完又一份病危通知,正难过着,市刑警队经侦科来电话,让她过去配合调查。
心情压抑的宽慰舒传德两句,舒珮从医院离开,带着郭月瑶的账本去复印了一份,随后前往刑警队。
事情没她想的那么复杂,但也不简单。
郭月瑶锁在保险柜里的个人账本显示,截止去年12月底,她打着投资名义搂来的款项,基本已经退清。总账本里记录的大多是张雪秋,以及另外一个合伙人的集款明细。
当然郭月瑶欠下的那一部分的总额,把家里的商铺和房子卖了,勉强足以全部支付,也难怪那些人会拉条幅讨债。舒珮陪着警方将账本的复印件公证保全,随后签名办理了手续离开。
至于张雪秋的欠款,不用她担心,也不在她的思考范围。神经绷紧的回到医院,天色已经擦黑。舒传德依旧魂不守舍,嘴里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
舒珮递了瓶水给他,一屁股坐下:“医保卡我带过来了,住院的费用我交了三万,不够的话我明天再补交。”
“警察怎么说?”舒传德怔怔抬起头,不过半天的时间,面容看着已苍老许多。
舒珮深吸一口气:“警察说,事发之前她已经主动退款,但是非法集资的行为属于扰乱金融秩序罪,刑罚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