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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陆一飞歪着头,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对,我确实想约你。”
他的直白让舒珮颇为欣赏,冰封一晚上的脸色,总算有所瓦解:“我如果说没空呢?”
陆一飞被问住,答说自己愿意等,明显就输了气势。要说别的,又显得自己漫不经心。几经衡量之下,巧妙答道:“没关系,正好我有空。”
“那就抱歉了,我真的没空。”舒珮“噗嗤”一声笑开。陆一飞也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点捉摸不透的意味。
晚饭吃到8点半左右结束,舒珮去停车场拿了车,头一次没有回公寓过夜,而是回了新华小区。一夜辗转,几乎不曾合眼,半睡半醒之间,耳边尽是郭月瑶的那句:有些念头该断就得断,我宁可你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容忍你当小三。
天色微微放亮,昏头涨脑的爬起来,顿时喷嚏不止。
起床洗漱,镜子里的脸红得吓人。“啊嚏!”又一个大大的喷嚏过后,舒珮确认自己感冒发烧,飞快洗过脸,换好衣服开门出去。
舒传德已经在厨房忙碌,听见响动赶忙探出头,奇怪的看着她:“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还得去进些货,早餐不回来吃了。”舒珮打起精神说完,换过鞋子便出了家门。
进完货,她顺路去了离店子不远的武警总院挂急诊。医生检查完之后,一边写记录一边说:“扁桃体发炎引起高烧,体温38.5°,并伴有轻微感冒,请问服药还是挂水?”
舒珮脑袋昏昏的歪在椅子上,声音有气无力:“挂水吧。”
“好,先去交钱取药,然后去输液室排队等输液。”医生刷刷写完,递了张单子过来。
舒珮挣扎着拿好单子,独自去交钱取药。一大清早输液室没什么人,药拿回来很快就扎上了针。
抬头的瞬间,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容颜,清晰映入眼帘,心脏顿时跟裂开了个大洞,疼痛不堪。
新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见一个人的时候,绞尽脑汁殚精竭虑也见不上,不想见时走到何处都会遇上。舒珮垂下眼眸,假装没看见他继续低头玩手机。
贺子安看她也楞了下,垂着头默默坐到距离她不远的空位。他的左手包着纱布,隐约可见有血迹,右手扎针,在一旁照顾他的是位40来岁的陌生男人。
输液室很空,巨大的液晶电视正播着婚纱广告,音乐之外的旁白煽情又催泪。舒珮死死的抿着唇角,指尖发泄似的狠狠落在屏幕上。
电话接通,郭月瑶的大嗓门随即传进耳内:“大清早的你不睡觉还不让我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