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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三个妇人气的了不得,嘴里污言秽语几乎要将周家给淹没了,周老夫人也是一脸晦气,跟这些人说理说不清。
最后,还是薛萍娘说服了她娘家人,周老夫人拿了体己的银两给她们瞧伤,她们这才气哼哼的走了。
哎,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周老太太本想借着亲家的气势来打压杜云瑶,不想,亲家反被打伤,她自己还被讹上,赔了好些银子。
薛萍娘本想撺掇娘家人来为自己做主,不想,娘家母亲和两个嫂子反被别人教训了,恶气没出,反添了一层堵,当夜动了胎气,请大夫瞧了,说是日后都要躺在床上静养,直到孩子生下来。
好生晦气啊。
最可气的是,那天傍晚,周瑞会友回来,周老太太将这件事添油加醋的跟儿子那抱怨,不想周瑞反怪他们的不是。
依他的话说:瑶儿如今病成那样,大夫都说要静养,娘,你为什么还要招她们过来?还有萍娘你,你不知道你母亲还有你那两个嫂子什么德行的人吗?她们一来还有个好吗?你们为什么不阻止?还是你们根本是故意的,趁着我不在家,就合起伙来的想欺负瑶儿?我对你们实在太失望了。
他气愤的吼了完,不顾周老太太和薛萍娘那愤懑的情绪,一径紧张的跑去找杜云瑶了。
周老太太气了个倒仰,薛萍娘更是有苦无处诉。
然而,自那以后,周瑞跟他们就渐渐的疏远了。
虽然东屋那边依然不待见他,但他还是每天死乞白赖的赖在那边,吃饭,也一个人在小厨房那边吃。
杜云瑶不愿意跟他一起吃,也不让他进屋,但见鬼的,每顿饭都让齐氏多做了些给他。
东屋不让他进去睡,却在隔壁的放杂货的屋子里,收拾出了一个小铺,被褥齐全,周瑞竟欣然住下了,好似,住在隔壁,也能离的她近了。
如此,有吃有住,周瑞就这样凑合着在东屋住下,越发不大肯到西院来了。
周老太太觉得这根本就是东屋那贱人使的坏,自己疏远着男人,却又不让他们靠近,如此,折磨着这一大家子人。
偏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这回就跟着了魔似的,对她言听计从,连她这个娘的话也不听了。
可气可恨。
一番气恼的长叹之后,周老太太气问,“你哥哥人呢?现在在哪儿?立马给我叫了过来。就说我病了,快不行了,他要不来,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娘,我也没他这个儿子。”
知道母亲这是真发了狠了,周凤心里也作了一股子气,发狠道,“嗯,娘,一会哥哥来了,你可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去吧。”周老夫人催道,一面又抓起薛萍娘的手,道,“一会,等那混账东西来了,你可别维护着他,娘今天非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娘,也别臊着他,相公他面子薄。”薛萍娘柔声劝着,看的出来还是十分心疼自己男人。
周老夫人嘟囔一声,“放心,我有分寸。”
——
周凤找了一圈,才在书房找到哥哥。
“哥,娘叫你呢。”她站在门口,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语气很不好。
周瑞将手里的书放下,神色有几分不耐,“又有何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记忆中那温柔和善的母亲和胆小单纯的妹妹,已经变了样了,成日里,不给他找点事,似乎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似的。
他不就去东屋勤了点么?东屋里住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身上有病,且受了那么多委屈,他如今多体贴一些,就不行吗?
难道他们非逼的他们分开了,才会满意么?
看哥哥没好脸色,周凤心里越发恼火,语气也很不耐,“何事?你去了就知道了。娘说了,你不去也行,以后权当没你这个儿子,你也别认她这个娘。对了,我也只当没你这个哥哥。”
说完,一扭头,赌气跑了。
周瑞心里不耐烦,想着近两年来母亲时不时上演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越发灰心,曾经那个知书达理的母亲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可到底怕出事,他只得放下书,起身出门。
一径来到母亲房中,两扇窗户都闭着,屋里光线不是很好,且有一股子怪味儿。
那婆媳、母女三个都围在床边,见他进来,视线齐刷刷落在他的身上,却都神色阴沉,似乎要吃了他一般。
周瑞当即就有拔腿就走的冲动,不是有事找他么?还是只是为寻他的不是?几人一起讨伐他?
曾经有过的短暂的和睦画面,在他脑海里一闪而逝,那时母慈子孝、夫妻和睦、兄妹情深,如今想来,那些都像是在做梦。
难道,没有了银钱,他就成了他们的仇人?
“杵在门口做什么?难道进来,我们还能吃了你不成?”周老太太看着儿子那想逃似的神色,立刻来了火。
周瑞拧着眉,朝里走了几步,停下,问,“母亲,你找我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周老太太没好气。
又来了,周瑞郁闷,“娘,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我这当娘的要找你说个话,还得三请四接的不成?”周老夫人越发气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