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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欣宁不会无缘无故地跟她在这时候约夜宵,可能有什么事情。
办公室里陆陆续续还有两三个老师进来,然后跟舒乐说了再见就出去了。
舒乐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点头挥手,过了会儿才把电话挂断了。
舒乐收拾好东西,然后挎上包去了停车场。
谢欣宁报的地址离十七中不过十多分钟,舒乐很快就到了。
是一家看起来生意很好的烧烤店,里里外外很多桌位,就差一两桌就满了。
舒乐看了一圈,在这些黑黑的人头里终于看见了谢欣宁所在的那桌。
她面前摆了几瓶啤酒,烤盘里也有了一些肉和菜。
舒乐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
“乐乐,这次我记得把你叫上了。”谢欣宁拿了个纸杯,然后倒上,放在舒乐面前。
舒乐拿纸擦了擦桌面,出声询问:“怎么不去酒吧喝?”
拦着对方不喝酒这样的事舒乐是不会做的,人都有自己的发泄口,喝酒可能就是谢欣宁的选择。
五月底的天气,风中都带着点点热气,路边的烧烤摊前架着几架大型风扇散气,烧烤师正在忙忙碌碌。
谢欣宁仰头喝了口酒,说:“酒吧闷,而且明天早上我还要上课。”
“既然要上课的话,那就少喝点。”
“嗯。”
谢欣宁跟她聊了会儿,吐槽了一些学校里的事情,然后她话题一转,问:“乐乐,你是不是从小就没什么大的烦恼啊?”
舒乐没喝酒,她一会儿还得开车,她拿了串里脊在手里,还没吃就听见了谢欣宁这个问题,她不解地回问:“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看起来像。”谢欣宁找着词来形容她,“对什么事都毫不关心的模样,冷静得不得了,你记得吗?之前有一次,我们还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那次事故,大家都很慌张,就你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地球爆/炸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一样。”她顿了顿,声音沙哑了一些,“所以就是因为对这些不关心,所以就不会有什么烦恼的吧。”
“你喝多了。”舒乐放下里脊,手撑在大腿上认真地看着谢欣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