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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寸肠,心事重重,我哪有心情去体会这酒的甘美。我就盯着二叔,已经忽略了身边的花姐,连她给我夹菜,我都没注意到。直到花姐捅了捅我,用眼光指了指我的碗,我才意识到她给我夹了菜。我端起碗,看着二叔,就吃了起来。
期间,我多么希望他能去上个卫生间,我好好跟他说说,可是他却稳得和泰山一般。
酒过三巡,满桌子人互相给了红包。二叔给我红包,我接红包时,顺便掐了一把他的手,他瞪了我一眼。就是那一眼,让我知道我不用再和他说了。他的眼里有一种怨气,一种难以解释的东西,跟着了魔似的,看来小舅说得对,他是拐到死胡同里去了。
我无奈地坐下,有些痛苦地吃着菜,都没注意到红包已经被我捏得皱皱巴巴的了。
花姐注意到这个情况,轻轻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避开爷爷,把嘴贴到花姐的耳朵上,“二叔这个混账,要和爷爷呛火!”
花姐美目圆睁,“什么意思?”
我说:“他想去挖冬季坟!”
我一把握住花姐的小手,“姐,一会儿,二叔跳起来的话,我来收拾他。这小子不想要命了,爷身体刚好,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