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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紫箫表情与寻常时刻有些许差别,文景没有再笑出声,只是在唇上落了一抹浅淡如水的笑意。他凝视着白紫箫,表情如云,目光深不可测。
“这通道可以通向外面,你现在想要回她的身边还来得及。虽然只剩下两月时间,但是有这两月总比没有好。”
“她已经伤心过一次,没有必要再经历一次。”对于文景的提议,白紫箫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
对于白紫箫如此的言语,文景只是淡淡一笑,语气微微凝重了些:“我当真未想到,你会屈服于血魂花毒之下,屈服与命运之下,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难道不想去寻另一种可能?或许,你能活着。”
“世人自诞下的那一日,便在走一条通向死亡之路,我们不过是一日一日走向红尘尽头而已。”白紫箫冷冷的一笑,声音冷漠。随即他的唇角浮现出一点笑意,如雪中寒梅,冷艳幽寂。
“我知道你看得开,无所谓生与死。”文景听到白紫箫的话,唇角的笑意未曾改变,只是依旧的温润如玉,淡雅如云。他抬头,望向某个方向,漆黑的眼瞳深了几分:“清茉才十九岁,只是一个刚刚长大的孩子。你为她准备了无上的地位,为她寻了不会背叛的人守护在她的身侧,你什么都为她做好了,你难道就不想这一生都陪伴着她吗?”
“或许,还有别的方法。”
文景的声音仿佛一架编钟里,最清然最宁静的那一个音节。他的每一字每一言,都没有一点波澜,没有一点的差异,规律平整的恐怖。
听到文景的话,白紫箫唇角的笑意倏然变得柔了下来。他微微低眸,欣长的睫毛在他的双眸上落下了一层厚重的、无法消除的剪影。而隐于其下的双眸,更是幽暗到死寂。
“紫箫这一生……本就没有奢望过……与她在一起。”
白紫箫的声音冷漠依旧,只是多了一种绵长的、深重的无奈,就像是孤独的旅人,走在没有尽头没有未来的漫长道路上, 荒凉到让人绝望。
“你说我信命,说或许还有别的方法。只是你应该清楚,我白紫箫从不信命,我只信我自己,我很清楚这具身体陪不了她一辈子。”
说这话时,白紫箫微微抬眸,目光望向文景,唇角的笑意一如过往,依旧是那般的绝艳蛊惑,带着一种妖到极致的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