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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如此的花清茉司徒宣有些诧异,他上下打量着花清茉,片刻后,点头应允:“有何问题问便是。”
“多谢皇上。”花清茉的目光转向坐在另一方的夜拂徽,平静的对视上他锐利冷澈的双眸,花清茉唇角微扬道:“夜相国说清茉是祸国妖女,天下天下皆愿生啖其肉,清茉当真觉得夜相国太为抬举清茉,不知道清茉作何事让夜相国对清茉有这种说辞?”
听到花清茉的话,夜拂徽冷冷的勾起唇角,目光犹如磨练而出的冷锋刀刃,寒气逼人,而他的声音更是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正气:“宦官乃为不能人道之人,虽然我朝律法没有言明宦官不能娶妻,但是白紫箫性冷孤傲,行事乖张,不受人制,你既是上错花轿嫁他,便也算是欺骗于他,而对于此事他不仅没有对你多加怪罪,更是宠爱有加,此事着实让人感觉奇怪,而且他竟然因为朝臣上奏你们婚事就将朝臣抓至东厂关了起来。朝臣大半进了东厂,朝纲动荡。此事终其原因乃是你花清茉,你难道担不起祸国妖女四字吗?”
夜拂徽的铮铮质问,让花清茉唇角笑意更甚,她一如的平静,目光淡然若水的望着夜拂徽,片刻后道:“夜相国,九千岁此举就算有些过激,但也因为那些大臣不对在先。而且,九千岁只是与一般男人有些不同,他娶妻宠爱有何不可?就许夜相国府中美人如花,不如萧王府中多一个清茉吗?还是,夜相国就因为九千岁是阉人就看不惯他身边有女子陪伴?堂堂相国,华朝重臣,天子岳父,夜相国当真是如此心肠狭隘之人吗?”
花清茉的声音清幽宁静,与夜拂徽的那般浩然正气截然不同,但是却让人觉得极为有理。而她的问题让夜拂徽脸色一沉,表情微微的变了变,随后厉声道:“一个宦官根本不能算是男人,既然不算是男人又为何要娶妻?娶妻之后又为何容不得别人说辞?他若真不想别人有话可说,不娶不就好了。如此这般,让人笑话之后又拿手中权力肆行,当真是不男不女,令人……”
“啪……”夜拂徽的话还未说完,花清茉便将手中的奏折打在他的脸上,目光冷冽无情的看着他,道:“夜相国请自重,有些话可不是你相国可以随意开口的。九千岁是宦官又怎样?他不算是真正的男人又怎样?这与夜相国无关,相国何必拿此事说辞?况且,他不男不女也好,不能人道也罢,清茉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我们成亲虽然是一场错误造成,但成亲只是两人之事,错的只是我与白紫箫,与夜相国、与朝中百官、与华朝万千百姓有何关系?他们凭什么因为九千岁是宦官便上奏皇上,不满我们成亲之事?华朝天下苍生他们不去管,手上该做之事他们不去做,咬着我们的亲事不放做什么?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夜相国认为这些人拿皇上的俸禄,却只围绕宦官成亲之事做文章,这些人该抓还是不该抓?将如此害群之马关押,相国觉得有何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