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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琢磨着,听到楼梯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一个身穿长条纹睡衣的人正在缓步下楼。
此人看起来年龄和老黎差不多,头发全白了,脸色也有些苍白,眼神有些黯淡无光。
他下楼后,缓缓走到我跟前,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
我打量着他,他也打量着我。
感觉他的眼神虽然黯淡,但目光却又十分犀利。
我不敢和他对视了,站起来,双手将老黎给我的信封递过去,恭敬地说:“老人家,您好,我受朋友之托,带这个东西给你。”
他伸手接过去,放在茶几上,然后说:“小伙子,请坐。”
声音有些嘶哑。
我感觉出他的身体似乎不大好。
我又坐下。
“你叫易克吧?”他说。
“是。”我忙回答。
“嗯……”他又打量了我几眼,点点头:“老家伙眼光不错……”
他此时说的老家伙应该指的是老黎。
他自己也不年轻了,却叫老黎老家伙,有意思。
“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我说。
“叫我老家伙好了。”他说。
我一怔,自然是不敢如何称呼他的,很明显,他不愿意告诉我他姓什么。
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那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多呆了,老黎交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我该走了。
我于是站起来:“老人家,没有事的话我就告辞了。”
“别急,坐下。”他的声音不大,但似乎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坐下。
“说说你的情况。”他说。
我又是一愣,我日,查我户口啊。
但不知怎么,在他面前,我没有在老黎面前的放松,似乎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