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庑房外虽有人守着,但屋中收拾得倒还整洁,卧具茶具等物都是她进来后宫女才抱进来的,一色俱是崭新的。
推开窗户时,便有芭蕉的阴凉绿意和着大片阳光悠悠荡入,阶下植着各色牡丹,此时正当盛放时节,姚黄魏紫,凝霞散锦,各竞风流,华美多姿,馥郁的香气袭来,连衣带都似沾了挥之不去的芳香。
她伏在窗棂上,很想一跳便跳出去,纵然还在囚笼里,到底不再是这样方寸之地的囚笼,连探手摘支牡丹都没法,更别说到外面探探,问一问这会子唐天霄去了哪里,猜一猜他晚上会不会过来。
可他临别时那般无奈而担忧地望着她,叮嘱她不许闯祸……
那一刻,她摸向腰间长鞭的手抓了个空,却抓着了晨间被她抢过来的荷包。
心里忽然便踏实,仿佛走到哪里,都有他的目光远远相随。
从什么时候起,她也开始和别的妃嫔一样也在冀盼着帝王的目光,不但盼着他每日每夜陪着自己,甚至盼着他每时每刻陪着自己。
——盼他对着她时,眼睛里只有一个她。
赢得帝王宠爱,本是她来到中原的目的之一,但并不是她的目的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