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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魏帝总算是醒了过来,召了几名重臣进去吩咐几句,便让他们出宫去了,至于门口候见的皇子,却被挡了回去。
也不知道是太子之事让魏帝疑心更重,还是权势早就将父子亲情隔成了天堑,魏帝对儿子们戒备似乎更重了,就连素来受宠的三皇子也不肯见。
叶芷青在寝殿守了一日夜,又累又困,她还怀着孕,劳累加倍,向胡衍告了个假,便出了寝殿,往围房而去。
围房地处偏僻,她在寝殿候着的时候,身边侍候的宫人都不能入内,出来的时候便向寝殿外的小宫人借了个灯笼,自己提着回房去,哪知道才走到了半道上,忽听得背后有脚步身靠近,还未开口便被人捂住了嘴巴往旁边更暗处拖去,手里的灯笼掉到了地上,打了个滚儿灭了。
四周死寂一片,只能听到静默无声的挣扎,与男女之间的角力,还有鞋子在砖石地上拖过的声音。
叶芷青这两年经历过好几次危机,但是从来也没有如今日一般让她更为心惊。拖着她的很明显是个男人,她都不知道是哪里碍了别人的眼,只能下意识的以一只手护住了隆起的腹部。
拖着她的男人似乎也没有立刻要将她弄死的打算,避过了她的肚子,直将人拖到了承乾殿最深最远处,那里栽种着数丛竹子,旁边还有亭子,只是入夜并未点着灯笼。
月朗星稀,男人松开了手,她猛的转身,便看见一张笑嘻嘻的面孔,心里暗惊,面上勉强保持着镇定:“不知道三殿下夤夜前来,所为何事?”
三皇子似乎丝毫也没觉得自己所做有错,细细打量着她,忽道了一声:“可惜!”
叶芷青心中沉了一下:“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