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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大中午,大家正昏昏欲睡,七皇子那间房里却响起了“十八摸”的调子,大家再多的困意都被yin词艳调给吓跑了,面面相窥,都不敢去看尚书大人的脸色了。
对于兵部尚书来说,这大概算是自己职业生涯之中最大的挑战了。
但是,比起魏帝此刻所要遭受的挑战,这还算是忍忍就能过的坎儿,至多是弄两块丝绵将耳朵堵起来,眼不见为净。
魏帝却不能装聋作哑,依次问过了在场臣工当时的情形。大理寺符金的说词比较客观:“陛下,乔立平之前就有攀咬的前科,他这句话指向不明,谁知道会不会是别有用心。”
魏帝的目光移到了刑部尚书与都察院右都御史:“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两人躬身后退,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但对上魏帝的目光,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陛下明鉴,仅凭乔立平的一句攀咬之词,没有中间的人证,也不能认定太子殿下与贩卖私盐之事有关!”
众人都是在官场上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能走到今天的高位,都不容易。魏帝的心思这些朝中重臣都明白,横竖是老子看儿子不顺眼,无论是打是罚都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拿到朝堂上去讨论是国事,但归根结底还是家事。
真要手伸的太长,干涉了魏帝对于儿子的态度,无论是坚定不移的站在魏帝这边,鼓动他处罚太子,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太子身边为他做证,在潜龙之时就站队,都不是明智之举。
朝堂上的风向,谁又能说得准呢,今天还是太子,明天就不一定了!
陛下若是在急怒之间处罚了太子,回头后悔了,觉得伤害了父子感情——假如这对父子之间还有感情的话——没准就要把责任推到臣工头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