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皮皮书吧pipi180.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十几年前的病例,电脑上没有存档了,正好是陆柏走的那一年之前所有的病例都成了文字在档案室里,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
“是陆柏的病例有什么问题吗?”
全是电脑答应出来的字,医生的批注清清楚楚,刚捐肝不久,肝脏受感染……小九四肢发软,眼前发黑,一下子坐在地上,没回过神来,整个人都像傻了一样。
“你这孩子,怎么了?好好的看病历,怎么哭了?”
陆小九以为儿子死的那一天,她把这辈子的眼泪已经流干了,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承受着亲人们一个一个离别,她所爱的人,离她而去,最爱的儿子也死了,她甚至来不及拥抱,来不及告诉他一声她多爱他。她已经这辈子她已经足够强硬到顶住所有的打击,痛苦,喜悦,真正能做到不悲不喜,没想到却依然受到了暴击。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击溃了她。
如海啸,凄厉长吼。
陆小九脸色涨红,额头上因为极度的压抑浮起了一条条粗壮的青筋,脸庞因为过分隐忍而变形,血液仿佛要从血管里爆裂出来似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一旁的铁柱,哭不出声音,突然撞向柱子,额头撞上铁柱,一股鲜血猛然喷出来,陆小九撞击第二次被院长挡住了,一手劈在她后颈。
“来人啊,快抬担架过来!”
……
哈里莫名委屈地哭起来。
陆柏正在处理一份紧急文件,慌忙放了下来,哈里埋头在他怀里,委屈地哭,陆柏轻声问,“宝贝,你怎么了?”
“想哭。”哈里扁嘴,红润的小嘴挂着委屈。
陆柏哭笑不得,“哎呀,为什么想哭呀?”
“没人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