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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江南的张铎还没有消息传回来,牧清寒在等待中等来了自己的调令:
去原职,升为开封北郊禁军第三军正四品军都指挥使,辖下五营共计两千五百人。
同时,卢昭亦去原职,调为同北郊第三军都头,辖下一百人。
这就是正经科举出身的好处了,起点高的需要那些半路出家的人仰望,而且即便心里不服,可嘴上却没人能挑出什么错儿来。
如今牧清寒也才不过二十四岁,他就已经官居四品,在一众同等级官员中,他着实年轻的吓人了。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正常的,因为这家伙不光是武举状元,竟还有个文举举人的功名,若是圣人不给他这般高的官职,那才是不正常哩!
都说四品是分水岭,多少人出生入死大半辈子都未必能混到这个位置,可牧清寒如今才二十四岁就已经将其收入囊中,未来还有漫长的几十年,踏入三品之列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可接到圣旨的牧清寒却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圣人对卢昭的安排,很明显是存了点儿离间的心思。
两人是同科,又是好友,当初一个状元一个进士的差距已经足够悬殊,如今几年过去了,非但没能拉近,反而越发大了:
军都指挥使和都头,其中相差何止天地!
非但如此,圣人竟还将他们二人安排在同一军中,直接叫自己做了卢昭的上司,竟还隔了好几级!如此天长日久的,莫说心胸狭隘者,便是原本亲近的好友,只怕也要生出些嫌隙来了。
牧清寒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找卢昭说些什么,那头却已经先一步送了一封信,雪白的信纸上只有墨迹淋漓的一行大字:
“我信你,莫多想!”
只有六个字,牧清寒却盯着足足看了小半个时辰,就连杜瑕什么时候过来了都没觉察到。
杜瑕顺着他的手往纸上看了一回,也是沉默无言,良久才叹道:“卢大哥当真是难得洒脱男儿,端的真君子。”
牧清寒回神,苦笑一声,将那信纸往蜡烛上点着了,亲眼看它化成灰才叹息道:“却是苦了他。”
以卢昭的才干为人,当个指挥使也足够胜任,如今却只落得区区一个都头,怕不是侮辱!
杜瑕也觉得十分不忍心,又不免暗中抱怨,圣人此举未免有些太过下作了。
莫非真是年纪越大,心眼儿越小?你已经将人家的儿子儿媳压在京城做人质,怕是插翅也难飞,便是优待一些又如何?偏偏弄到这般田地,真不怕什么时候惹恼了卢老将军?
这个念头一出,杜瑕登时就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一张嘴,竟呆了几丝颤音,道:“莫非,莫非圣人是故意的,意在逼反卢老将军,他好名正言顺的绞杀、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