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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沐举杯跟她碰杯:“那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找你?”
索菲雅叉起牛肉片放进嘴里:“他是凡高红衣大主教的手下,叫阿诺让,他的职业就是杀人,当然他有个正当理由叫驱魔人。他是把灵魂出卖给了凡高,所以才能获得驱魔和不死的权利,以上帝的名义杀人。”
这个世界都是有正有邪的,有了吸血鬼就会有驱魔人,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阿诺让这种杀人会把灵魂出卖给凡高,充当杀人机器。这和恶魔有什么区别?
况且李响从自认识索菲雅以来,她就很成功地克制自己吸食人血的冲动,改作吃半熟的牛肉饮用红酒来代替。汉人有句话叫浪子回头,索菲雅就算作是修邪归正的吸血鬼,那位凡高大主教为什么还不放过?
三人吃完,餐厅里的客人已经散尽,外面仍然是电闪雷鸣大雨瓢泼。
餐厅里的服务生站在四周,泥塑蜡像一般面无表情。
索菲雅吃的很慢,牛肉切成薄的近似透明,鲜血的汁液沾在她花瓣一样的唇上,平添了一份令人惊悚的艳红。
李响和苏小沐彼此心照不宣的都没离开,等待着决斗的到来。服务生关上把,把牌子上的“OPEN”换成“CLOSE”,并且拉下临街落地窗口暗红色丝绒窗帘,餐厅里的吊灯益发显得昏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