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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倪荫靠着椅背,头一歪,没多大一会就睡沉了。
隐约有手机声。
她迷糊睁开眼,看看骆逸南,见他脸色不太好。
她打了个哈欠坐直身子,“到哪了?”
“还有半小时。”
“哦。”
倪荫去摸手机,习惯性看看有没有信息或者是未接来电。
这时,骆逸南问:“郎询怎么住你家了?”
她一滞,他怎么知道的?
再去看手机,果然有郎询的未接来电提示。
骆逸南朝这边瞥了瞥,“他打你电话没接,就直接打我这了。”
倪荫愣了愣:“他要自首吗?”
什么重要的事,非得隔着人找她?
沉默两秒钟,他将郎询的话转告给她:“他说,事情已经全部摆平了,你不会有后顾之忧。”
他扭头看她,眼神很平静,隐约一股锋利,“你也雇凶了?”
倪荫被气乐,反过来问:“我就是雇凶了,你会把我怎么样?抓我?”
“抓。”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
“靠!”
这个回答,意料之中,可倪荫就是不满意。
接着,他说:“郎询出狱后,就有人给他安排好了一切。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挂名老总,出入都是高档场所,还有几十个小弟跟着,阵仗比他早些年还要风光。”看她一眼,又说:“他现在还是重点观察对象,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怎么,怕我也混社会?”
“怕他牵连到你。”
起初,倪荫并不以为意,但想了想,还是把实情告诉他。
“那就搬出来。”他说:“房子我来找。”
倪荫好笑道:“你那么紧张干嘛?余蓁和他共处一室,我都没紧张。”
说不出为什么,她和余蓁在这方面都显得过于信任他。这或许正是郎询独特的人格魅力,很难让人理解和捉摸。
“他的目标不是余蓁。”骆逸南回过头,意味深长地看她。
倪荫仍旧笑,手指自己,骆逸南微微责怪地瞪了她一眼。
“成成成,我知道了!回头肯定请走这樽瘟神。”
两人说话的工夫,已经抵达医院门口。
骆逸南从后备箱里取出一大束郁金香,还有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里面是条丝巾,还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口系着粉色蝴蝶结,里面折的全是千纸鹤,应该都是宋岩东子他们连夜折出来的。
都是当年吴勇向谭双求婚时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