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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荫默了默,他又缓缓说:“以前的老牛可不是现在的老牛,谁见了他都得叫一声牛哥,那会我们俩有过几次冲突,他人狠着呢。”看看倪荫,他笑着问:“知道他老婆为什么跑了吗?”
倪荫一怔,他知道得还挺多。
“他脾气暴,爱打老婆,稍有不顺心,甭管手边有什么,捎起来就会朝他老婆打,是个女人都受不了。他老婆外头有人,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老牛进去后,她就把他们家的小吃部给盘出去了,带着钱跟人跑了。”
他点了根烟,抽了口,朝烟灰缸弹下烟灰:“蹲了五年大狱,出来后就真的洗心革面了?”他嗤笑一声,“明知道他老婆恨他要死,根本不可能回来,还装模作样地守在那,不过就是被这个时代抛弃了找的借口而已。”
想到老牛的塑料大棚,想到他一个人坐在角落,落寞抽烟的样子,倪荫竟一时无言以对。
郎询抬眼看看她,“倪律师,你不用担心,我来找你确是偶然。老虎出事以后,我让人去了法援中心,那的人好像对我们有点偏见,不是很热情。我兄弟的脾气也不太好,可能期间就产生了误会,这时,有人就人了你的名片,说是最尽职最热心也最具业务能力的法援律师。于是,我们就来了。”
倪荫脸色不太好看,能者多劳,劳者过劳死,敢情他们是当她没脾气吧。
“倪律师,你放心,该付的酬劳我一分不会少。所以,老虎的案子还请你多费心了。”
他的微笑脸,让倪荫看得尤其不顺眼。想像不到,这么一个态度温和,斯文英俊的男人,聚众持械斗殴会是什么样子。不过老话说的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案子我既然接了就会接到底,也只谈官司,除此之外,你跟谁结的仇结的怨,我管不着。但是,如果他出一点事,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会以我的方式,不介意再把你送进去一次。”
郎询凝视她,片刻后笑了,“你想多了,我从不动女人。”
“那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