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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个时候,身边有温行远。
现在则是,因为温行远。
这期间郗颜没有再去酒吧,甚至推掉了一切工作应酬,连对杜灵,也是避而不见。不是担心她询问什么,而是承受不了问询的目光,和有所顾虑的欲言又止。
到底还是把自己逼到了没有退路的境地。
所幸,张子良并没有咄咄逼人,只是保持每天一条信息的频率和温行远联系,不管他是否回复。
第一天,张子良说:“她知道了,看样子除了意外之外,还有些别的情绪。只是,不便向我表露太多。”
第二天,他又说:“或许是我话说狠了,人没来酒吧。不过,我倒觉得逼一逼没什么不好。你就是太惯着她了。”
随着订婚日期的临近,张子良在最后一条信息里这样说:“弄假成真就不好玩了,把握好节奏。守了十年,我相信你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订婚夜前三天,温行远终于回复了一条,他说:“我一直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可惜,感情从来不是以时间衡量。”
十年,三千六百多次的日升日落,似乎就这样被一句“感情不是以时间衡量否定”。
然而,十年于郗颜而言,真的是无动于衷?
答案,昭然若揭。
这一晚,郗颜回到温行远在古城的公寓,熟悉的乐声里,忆起和他的相识:
那天郗贺没有去接她放学,郗颜有点小情绪,这种小情绪在回到家,看见郗贺青了的眼角和肿起来的手腕时发展成了怒意。
她尖叫着扑过来,抓起郗贺的胳膊,没好气地骂:“郗贺你居然和人打架?还有没有个当哥的样子,啊?我要告诉爸爸,让他揍你。”
“没大没小。”郗贺揉她的头发,对她的反应见惯不怪,“来给我揉揉,有点疼。”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郗颜嘴上训斥着,脚步却已迈向房间,没多久就拿着个小药箱出来,翻出一瓶药喷在郗贺手臂的伤处,小心的揉捏着:“疼就说啊,别死扛着,老爷们也是有痛觉神经的。”
郗贺笑起来:“什么老爷们,说得我好老。”
郗颜手上略微用了点力,“小爷们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