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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要继续吗?”亓素拿刀抵着肖湛的颈脖,他掌中稍一用力,锋利的刀刃就割破了肖湛的皮肤,几滴殷红沿着银色刀背蜿蜒而下。
“还没人让我流过血,亓素,你是第一个。”鲜血泛着妖异的红,滑落刀背,滑到了亓素手指上,于是血液染红了他修长的指骨。
血的颜色鲜艳,而逐渐深下来的黑夜,将黑暗的情绪慢慢放大,嗅到浓烈的铁锈味,肖湛脸上绽放出意义不明的笑,他不仅没往后退,反而更加往前,这次亲的不是亓素的耳朵,而是亓素的唇。
亓素瞳孔倏然睁大,刀刃圧着肖湛的脖子,深陷进去,血液流速陡然加快。
手腕被人捉住,亓素握刀的这点力量算是他最后的力道,他没想到肖湛会不受他胁迫,反而一味的靠上来,他拧紧眉,看着肖湛的眼,从那里面他看到的只有扭曲的疯狂,没有丝毫对死亡的畏惧。
肖湛不是在赌,而是他根本就和他是一类人,不畏惧生死,或者可以说,活着也好,死也罢,都没有多大区别。
刀刃从指间坠落,掉在草地上,发出低沉的声音。
亓素看着面前的男人倾身靠过来,但已无力挣脫。
月光如银,四周一片寂静,间或有一两道隐忍的低喘,而大部分时候,连低喘都被堵住。此处略省小轮椅dhgn。
从小树林出去,已经是后半夜,亓素通身湿透,衣服黏在身上,跟被从水里捞起来一样,他整个身体都酸軟无力,被肖湛给半搂半菢地放进车里。
到是没昏过去,不过意识也没太清醒,他斜躺在后座,身上盖着肖湛的外套,眼睑下有一点泪痕,眼尾的红潮散了不少,但经过树林里那么一番事,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被人由里到外,开发了个彻底的靡靡气息。
若说之前是清冽的美,现在则是妖冶的艳。
闭上眼,亓素呼吸声清浅,汽车缓慢驶上街道,他蜷缩着身体,躺在车椅上,困意忽然袭上头,他攥紧的拳头缓慢松开,在灰暗中,沉睡过去。
肖湛开着车,把人带去了自己在南区购置的一处房产,他没和家里人住,家里人太多,他喜欢相对安静的环境。
停好车,把车里的人菢出来,動作不轻,但亓素显然睡得熟,一直到他把人放浴缸,给人清理完身体,都还是没醒过来。
洗完后就放卧室床.上,拉过被子盖上,肖湛自己也冲了个澡,腰间围条浴巾出去,擦干净水后,搂着同样倮身的亓素,一觉睡到天明。
晨曦初露,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