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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的二货正襟危坐,从倒后镜里向他挤了个眼,姜尚尧收回视线。
如果爱情是索,他一颗心已遍布挣扎的勒痕。越是思念,那索就缠勒得越紧,让胸口憋闷,让喉间哽咽。
他说不出话。无论是解释过往,还是陈述两年离情,抑或征询她现状。
直到将雁岚妈送回疗养院,再将庆娣送回酒店,道别后,关门时咔嗒一声轻响,听在他耳里却如巨震,足以憾醒他全部意识。蛰伏在现实泥沼中的绵厚情感奋力挣脱而出,他讷讷地站在门前,然后不管不顾,重重地敲门。
在庆娣打开门的一瞬,他强行挤进去,迎上她困惑又惊讶的眸子,问她:“‘浮沉枯荣,各守其身’,这话是你说的?”
庆娣后退一步,眼睛和嘴巴一起张大。不等她回答,姜尚尧迫近两步,逼视她再问:“你妹妹寄来那一堆照片中就夹了这一句,我不信她写张纸条子也能咬文嚼字,和你一样。”
那确实是她说的,在电话中。也确实是她真实的想法,在说出这句话时她已经将十年青春整理好,准备束之高阁。
不用一个字,姜尚尧已经看懂了她眼里的答案。
曾几何时,她用那双清亮的眼睛凝望进他心海,点头说“我喜欢的”。如今,又是用同样肯定的目光,告诉他“不如不见。”
直刺进胸口的无形之刃,剜转血肉。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他嘴角含笑,眼泪却缓缓溢出。
庆娣下唇哆嗦,又死死咬住,为他眼角那滴泪。“我以为——”
他突然逼近一步,一手将她拖进怀里,一手钳住她下颚,气息粗重,蹙眉忍恨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狰狞的味道,怒说:“还真给你做到了,不闻不问,一走了之。”
“你放手。”庆娣艰难地呼吸,吐字不清地说。“放手!”
他如她所愿地松手,却顺势把她推上床。一沾床垫,庆娣心中大震,她往另外一个方向退移两步,同时警告他:“姜尚尧,你敢碰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