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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天色将黑,我才蹑手蹑脚地回去。路过苏晴房间的时候,我特意加快了速度。
回到屋子里,打开沙发前的电视,看到此刻的苏晴,还是半躺在床上,搂着笔记本电脑,专心致志地写作。
洗浴室里的黄毛小子,仍旧是被牢牢绑着,脑袋瘫软向一边,只是与此前不同,他身体有些微微的浮肿。
虽然看的不仔细,但我有种直觉,这个黄毛已经死掉了。
我双手紧握,内心再度被绝望笼罩。
我现在是该把这件事公之于众?还是帮助苏晴,把这件事隐瞒下去?
如果公之于众,肯定这房子是再也租不出去了,卖也只能是贱卖,而且警察来调查的时候,指定能看到我安装的针孔摄像头。
而且,其他房客一听有摄像头,也指定跑了。
但如果帮助苏晴呢?我岂不成罪人了?到时候被发现,需要负连带责任,甚至跟着坐牢。
忽然,我有种感觉。
既然苏晴下手这么流畅自然,指定是惯犯,可直到现在,她还是安稳地躺在床上。
我忽地对苏晴有种信赖感,信赖她所做的一切,可以天衣无缝地隐藏下去。
毕竟,事实上,我国每年都有数以万计的人莫名失踪,再也找不到踪迹了。
而这黄毛小子,可能就是这数以万计的之一吧?
我心乱如麻,决定把先不管苏晴了。
关了苏晴的监控器,打开另外的监控器,把目光专注到老王房间里。
只见老王刚进家门,在掺了‘威尔刚’的桶装水里接下一杯水,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