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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妈妈也是这样珍惜她的话,为什么还会丢弃她呢?妈妈一定是不喜欢她吧!
“其实,女人这辈子很难的。”张阿姨叹了口气,沈迦因抬头看着她。
“结了婚有了孩子,女人的一辈子就不再是为自己活着,全都是为了一个家和孩子。自己是什么啊,全都忘记了。”张阿姨叹道。
“也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那样!”沈迦因道。
张阿姨笑了,点点头。
她没说出口,徐蔓就不是那样,要不然,顾市长会愿意和沈迦因在一起?沈迦因还会怀上顾市长的孩子吗?
“可是呢,男人,总是长不大的,不管他们到什么年纪,都是需要有人关心的。”张阿姨意有所指,沈迦因不解地看着她,她却笑笑,道:“你慢慢就明白了。”
“张阿姨,有个问题,我可以问您吗?”沈迦因问。
“好啊,你问。”张阿姨微笑道。
“您自己开车,家境应该也很好吧,为什么又给顾市长——”沈迦因终究还是被自己的好奇心给打败了。
张阿姨笑笑,道:“顾先生救了我们全家,他是我们家的恩人!”
“啊?”沈迦因惊道。
张阿姨点头,道:“当年,我老公被人诬陷抓到牢里,都判刑了,我就去上访,一次又一次被抓回去劳教,可是我呢,就是不相信我老公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他们一放我出来,我就又去上访。”说着,她笑了。
沈迦因完全想不出来,张阿姨这样看着有涵养的人也会去上访!她是从小听说过不少人去上访,可是没有一个是像张阿姨这样的!
“我老公身体不好,那两年还得了糖尿病,结果,那帮混蛋把他从我们老家的看守所直接抓到省里的警察医院,不给他按时用药。有一次我去看他的时候,一条腿都烂了——”张阿姨说着,语气却不再平静了,沈迦因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端过来。
“那后来呢?”沈迦因问。
“我老公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他那个样子,我婆婆难过的去世了,孩子还都在上学,我就想着一定要把他的案子翻过来,让我的孩子们知道他们的爸爸不是那种坏蛋,我就一遍又一遍上访。后来,我在省委门口静坐的时候,碰到了顾先生——”张阿姨顿了下,道,“那时候我看见一个大领导的车开了过来,就往上扑,”她说着笑了,“结果没想到那是覃书记的车,顾先生当时就在车上。门口的警卫们拉我,不让我过去,我就眼睁睁看着覃书记的车开进了院子,可是呢,车一开进去,顾先生就从大门里走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就以为他是大领导,赶紧追过去。他就让我到门房里坐着,了解了下我的情况,看了我拿的材料,说他会给我一个答复。当时我以为他是敷衍我,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过了一个星期,我就接到他的电话了,他说我老公的事,他会帮我解决。”
“真的?”沈迦因问。
张阿姨点头,脸上浮现出笑容。
“他派人去我们县里了解情况,把我老公从警察医院转到了省医院。如果不是他,我老公那个案子就永远都查不清,他就要一直把黑锅背下去了。所以,从那件事之后,我就决定去给顾先生家里做保姆,正好我的孩子们也都上大学了,家里也不需要我管——”
“那你老公呢?”沈迦因问。
“他还服刑了两年,因为,他不是完全无辜的,他也有错,只是没有那些人说的那么多,他犯错了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判他三年也算是给他教训了。不过,因为他在里面表现的好,就提前出狱了。”张阿姨道。
“现在他和你都在江城吗?”沈迦因问。
“恩,我们把老家的房子和公司都卖了,来到江城生活了。他现在在一家出租车公司开车,自己家里的车,还是挺轻松的。孩子们现在也都成家了!”张阿姨道。
沈迦因微笑了,道:“这也是一种缘分!”
张阿姨点头,道:“是啊,顾先生,他是个好人!”
“不知道他是不是会对每个上访的人都像您一样呢?”沈迦因不禁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张阿姨说着,给沈迦因盛了一碗鱼汤。
“您老家是哪里啊?”沈迦因问。
“江源市隆成县!”张阿姨道。
“松鸣山就在那边啊!好地方!”沈迦因赞道。
“恩,松鸣山风景好,有好几家疗养院,顾先生的父母现在就在那边住。”张阿姨道。
“疗养院?是生了病了吗?”沈迦因忙问。
张阿姨点头,道:“顾先生的父亲年纪大了,身体有些毛病,榕城那边气候太热,就来咱们这边疗养了。”
沈迦因点点头,低头吃饭不语。
他工作那么忙,现在还要分出精力来照看她——
之后,沈迦因就基本没怎么说过话了。
晚饭吃完了,张阿姨收拾了碗筷就给沈迦因烧水洗澡,并嘱咐沈迦因把换洗下来的衣服直接扔进洗衣机,她明天早上会过来洗干净。
洗完了澡,沈迦因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百无聊赖地看电视,看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可他还没有回来——
然而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以为是顾逸昀的电话,赶紧拿起来看,却没想到来电的是郑翰。
尽管和他算是说清楚了,可她还是接起了电话,毕竟他帮过她的。
“迦因,那个男人很危险,你必须要离他远一点。”郑翰的声音,完全没有他平时那么冷静。
“我们只是同事而已,没什么特殊的。”沈迦因关小电视的声音,道。
“你生我气了吗?”郑翰问。
“没有没有,我只是,我觉得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这样通话了,我不想给你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她说。
“迦因?”郑翰道。
“之前在那边店里,有些话,我没有说,既然你现在打电话过来了,我想就这么跟你说吧。”她顿了下,认真道,“郑翰,谢谢你依旧对我那么好,我很感激,也很感动,可是——”
“迦因,你听我解释——”他打断了她的话。
“不,请你听我说完,好吗?”她起身走到落地窗边,靠着窗栏站着,望向楼下小区的夜色,“我不配你,你很清楚这一点。那位小姐,不管你们是不是在交往,她很适合你,她很漂亮很有气质。既然我们没有可能,那就不要再这样下去了。谢谢你之前在我弟弟的事情上帮助我,我会劝他从成功集团辞职的,他也不适合在你的那里工作。不要让我们之间的事,影响到你的未来,这样的话,我会觉得对不起你的。”
郑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良久才说:“你这是给我判死刑吗?”
她咬着唇角,“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