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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不是她处理的,她不知道伤口如何,但是看见那白色绷带都被血沁出来染红时,卫卿下意识地绷着额角。
她看也不看殷璄一眼,声色微冷道:“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叫军医?殷都督觉得自己血量无限,可以任凭它流不嫌浪费吗?你还要垂着手臂助长它流得更快些?”
卫卿说着,一手托着他的手臂,一手去解上面染红的绷带。
殷璄静静地看着她的神情,等她不满地问完了,帐中一时陷入了沉默时,他才低声道:“忙起来一时没注意。”
卫卿神色一直没缓和,照道理说,殷璄这伤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伤口虽然不至于痊愈,但也总归是在慢慢结痂愈合,不应该还有这样的出血量。
他是得用多大的力才能崩成这样。
这时亲兵把药箱取来了,卫卿让他去打清水来。等解开了绷带,作清洗伤口所用。
亲兵把一盆清水放在面前,道是殷璄这伤一直反反复复不得好转,只要他出营一次回来,臂上必是沁血。军医已经来帮他重新包扎了几次,现今还是这样。
那绷带下面,还敷了一层药,显然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
然而,药味即使混杂着血腥味,也瞒不过卫卿的鼻子。
她倾了倾身凑过去,在那层外敷的药上闻了闻,霎时面色布上一股子隐隐的阴寒。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那是因为殷璄手臂会用力,一旦用力伤口绷开是常事。在没看到伤口之前,卫卿也这样认为。
但事实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