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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和呼和听乌斯这么问,也收住脚,看热闹地盯着宝音,听她怎么答。帝后以前总有一人起得早, 皇后懒床, 万岁爷惯例天不亮就上朝。病了之后免了早朝, 可时不时早起看书写字, 所以她们早早备了水和点心。今儿这么晚还不起,再想想前儿夜里的动静……倒是要看看宝音怎么跟乌斯这个傻孩子解释。

几个人说话间,屋里一声若有若无的动静,像是惊了鸟儿扑棱翅膀,又像是猫儿打架,间或嗷呜一声,肉团子贴身把着翻轱辘, 震得床帐子呼呼的,还有木头的“吱呀楞”,主子小声一句一句的压抑的喘……

旁人都不吭声, 只有乌斯傻呵呵, 好奇地偏着头, 细长眼里闪着光说:“姑姑,格格屋里什么时候进猫了,闹猫?”

乌兰拍了她一把,推着她往殿后走,说:“就你话多。”

乌斯被推着,脚下像钉过桩似的,一动不动,耳朵竖着,说:“姑姑,不信您听,就是闹猫,猫儿还欺负格格……”话没说完,扭着身子往殿里走,细藤一样的身子,骤然泄力,反而“蹭”一下被乌兰拉走了,呼和说她:“真傻假傻。”

宝音看着这三个十几岁的少女,高矮胖瘦有异,一样的水灵的脸,晶亮的眸子,正是最好的时候。

乌兰和呼和伺候常了,什么没见过没听过,粗通人事 ,独独乌斯仍是个孩子。老早没了娘,可怜见的,宝音伸手搂住乌斯,说:“傻孩子,等姑姑得闲儿跟你细说……”

乌斯没什么,乌兰和呼和在旁边听见这句反而红脸垂头,宝音察觉到异样,嗔一声:“姑姑不跟你们说,谁跟你们说,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你们也都大了。”

一句说得乌斯更疑惑了,抱着宝音的胳膊,一壁走一壁说:“姑姑,我有耳朵眼儿……“

*

用过午膳,福临诏大臣在偏殿议事,金花见太阳好,命宝音搬个椅子在正殿外廊下坐着散闷,看小宫女打檐下的冰溜子。日头明晃晃的,却不热,积雪微微化一点儿,白地旁一圈深色的边儿。

院子一片静,风贴着地卷,微微的“簌簌”,更显得寂寂。金花吃饱了,太阳一照,耳边风响,昏昏欲睡。宝音见状,给她覆了一领毯子,又在旁边放个火盆。宝音掂量掂量,虽然日头不暖,好在没风,皇后想睡就睡吧。一位万岁爷,一个宝音,两个人现在都宠着皇后,指东打东,指西打西。

金花昏昏沉沉,从眼缝儿里看了眼院子,没人说话,几个小宫女默默在廊下举着竿儿戳冰溜子,轻手轻脚,一丝声息也无。姑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姑姑的手,一如往常,干瘦、有力,手心是暖的。她懒得抬眼皮,只心里想着该知足,比起之前,现在一切都这么好,好得不像是真的。可就是真的。

早起福临抱着她,她一瞬清醒一瞬迷糊,身上是言不明的滋味,他护着她像护着薄胎的瓷一般,偏又有本事折腾得她满身酥,骨肉都掬不起来,浑身湿漉漉,从脑袋顶儿到脚指尖儿停不下的颤……她也弄不清她是醒着还是睡着,早上那会儿像是在梦里又演了一遍,她脚踢了一下,头一点,反而醒了。

宝音看她一脸绯红,问:“晒着了?进屋吧。外头看着暖,越坐越冷。”干瘦的手又来扶她,她借着宝音的力站起身,毯子从身上滑下去,伸手摸了摸腰。

这一下正被太后瞧在眼里。

太后挣扎了好些天,终于决定来睿亲王府走一遭。她跟皇帝是母子,可绕不过的,皇权大过亲情,皇帝是她儿子,可他先是天子。这半年,儿子也一再委婉用铁腕暗示她,想用母子孝道威压他,不能够。听她的安排立另一个博尔济吉特氏的姑娘为后,是他最后一次妥协。从那以后他绕着圈子不理她的主张,这一月干脆直不楞登跟她对着干,连绕圈子都省了。

儿大不由娘,这儿子又握着天下时,只有母亲迁就儿子。纵使太后有摁捺不下的老大不情愿,也只得摆着全幅仪仗前来。唯一随心所欲处,就是偏偏不提前通报,声势浩大地领着人来偷袭。她想着帝后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不在宫中,又没有管束,不知道没规没矩到什么地步。若过分逾矩,就不怨她摆长辈的谱儿,拿起架来教训一番是免不了了。

谁想一进门,当头看见皇后在廊下起身,身世不明的皇后,穿一身老紫色的旗装,老气横秋,滚的还是灰白色绵羊皮的边儿。怨不得她以前穿衣举止,总让自己觉得哪儿别扭,原来不是他们家的人。纵然从小悉心教养,骨子里的血总不对味儿,不是他们高贵的血统,后天教也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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