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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先别急。”
吴氏忙赔笑安抚她,“有为虽年长盈盈不少,可是年纪大的会疼人呀!更何况,我表弟一家极擅布帛通商之道,产业颇丰,且不说其他地方,单在徐州便有几处宅子,商铺少说也有十几家分号,倘若盈盈嫁过去,这些都将是她的。”
“那又如何?”许氏对此不屑一顾,“我沈家不缺银白之物。”
吴氏早有预料,眉梢一挑:“银白之物是不缺,不过,我表弟同上京的几个大官儿关系都不错,不仅人脉广泛,消息亦颇为灵通。”
各个院里都有吴氏安插的眼线,沈禹州同许氏不欢而散的消息她自然知道。
吴氏有些得意的说:“他和沈禹州可不同,一听闻大郎在凤阳失踪,很是担忧,也有心想助大嫂一臂之力。”
“可这非亲非故的,他又不知该以何身份插手此事……”
吴氏刻意顿了顿,见许氏似在考虑,又故作轻松一笑:“当然了,大嫂您要是亲自开口,我表弟必不会同旁人一样百般推辞。”
许氏怔了怔,原本因为气愤而攥紧扶手的指节,不知不觉间松弛下来。
另一厢,阿娇彻底昏迷。
老大夫诊过脉,叹息道:“姑娘体弱,加之此前本就有伤在身,今日伤上加伤,若再迟一步,恐性命堪忧。”
屋中只燃了一盏昏暗的油灯。
沈禹州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墨眸直勾勾盯着趴在枕上,香肩微露的少女。
回想起大夫的话,便觉脊背发凉。
他不知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竟在此枯坐了一日。
回神后,沈禹州扶额,似是懊恼。
即便再像,也只是他顺手捡回的婢子,倒不必过于费心,反误了正事。
屋里头黑黢黢看不太清,春桃端着药碗进来,将烛台一一点亮。
乍然看到床边坐着一个男人,险些失声尖叫,好一会儿才认出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