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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粘花的短杆儿就剩个杆儿了,一点儿不锋利,像把迟钝的刀,割不出血来但痛感仍在,还隐隐带着莫名其妙的痒。
他伸手挠了挠,什么都没有,连正经磨/蹭的红印都没有。
过了会儿,他回家去了。
简营跟个泼皮似的还赖在客厅的地上数彩/票,看见他时仰头灌下一口酒:“想通了?不找你那新认的爹了?”
他说着咧开嘴笑,露一口黄牙嘲讽道:“当狗屁的爹,这年头谁有钱谁才是爹!”他冲着地上的纸票,“这些玩意儿随便中一个我就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个小臂崽子不也是看中这才愿意回来的……”
简昆烦到顶了,抬脚踹向那堆票,那东西轻飘不经踹,全被掠起的脚风带飞起来,又像出殡撒的纸一样落下去。
简营急红了眼:“你干什么!你个畜生你干什么!这他妈都是老子的救命钱!”
简昆踹飞那支空荡的酒瓶,瓶身砸中墙壁,磕得稀巴烂。
“钱花光了?”他问简营。
简营被碎裂的瓶子惊了一跳,竖了眉毛正要发作,简昆又一脚踹向拨开口的塑料袋,那袋里装着带皮的花生米,猛一晃荡,七零八落的花生粒越过袋子滚出去老远。
那袋子就挨着简营,他这一脚大半的力气都踹中他的屁股。
“我他妈问你是不是把钱花光了!”
简营看他要动真格,又怂了,结结巴巴道:“还、还有点儿……”
“找地方安顿,我要上学。”他又说。
简营还想说话,被他杀人的眼神堵了回去。
搬家对他俩来说太简单了,什么家伙什也没有,三天后就落听了,去的仍是南市。
那是一旧楼,一层楼上多间房,楼道顶头堆了许多陈年杂物。简昆自然不在乎这些,他甚至连房门朝里开还是朝外开都没注意,一头扎进进入七中前牛沭仁给牵桥搭线的琐碎事儿里。
简营歇了三天,第四天晚上因为打牌不给钱被人打了一顿。
简昆回去拿东西时家门敞开着,他搭了个矮凳,坐在门里狭窄的玄关破口大骂。
他一只眼睛肿起来,嘴皮破了道口,看见简昆时想笑,扯动伤口又觉得痛,霎时皱巴着一张脸,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