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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搁了一会儿。”这实在不是一个详述经过的好时机,他只好化繁为简。
车里的杨青霏按了声短促的喇叭,简昆跟随这一声喇叭看见了挡风玻璃内的挂饰。
那挂饰是只金链坠吊的兔子,尾部挂着个平安字样的小金牌,那小兔子的耳朵呈扎眼的粉白。
“我早七点半上课,晚九点半下课,中午在学校,不知道学校让不让带手机,如果不让带,只有晚自习后才有时间。”章玥快速地说。
简昆看着她:“嗯。”
章玥有刹那间的疑惑,车头打出的灯柱像即将烧开的水一样催促着她。
她有些焦急,问他:“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吗?”
他揣进裤兜的掌心摩挲着先前拼凑的礼物,那临时赶工的成果终究不结实,兔子怀里的花儿似乎掉了,剩光秃秃的短杆儿。
那杆儿剐蹭着他向内的腕骨,有点儿痒,但又隐隐作痛。
“好好儿学习。”
他心中先前的那团火终于烧成灰烬。
“去了兴市可别再当小狗儿了,免得人家笑话你。”他笑着道。
章玥笑不出来,问他:“前几天你不是说有礼物要送我吗?”
“嗯。”他应着,在随风摆动的树影下开口,“太忙,忘了。”
兜里的那只塑料棍儿像把无形的镰刀,剐得他隐痛中带着跌坠的爽感。
就让他和这糟糕的泥泞同归于尽吧,他想,她是朵即将盛开的花儿,本来不属于这儿,现在也该回到她原本的地方。
章玥看着他的眼睛已半含摇摇欲坠的水。
“有事儿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在夜/色中有种支离破碎的脆弱感,“不过应该没什么事儿,那儿毕竟和这儿不一样。”
章玥没接他的话,只道:“我走了。”
便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杨青霏早已启动车子,片刻不留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