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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玥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在灯光下像稠密的黑色漩涡,她提起一颗心:“我知道,谢谢您。”
“不是早和你说过不要和我见外吗,我也没大你多少,别您啊您的,你就把我当成你哥。”他环视一圈屋子,轻松随意道,“这店你打算怎么办?”
“能卖的卖,卖不掉的再说。”她边说边从他身旁往外挤,“这儿怪挤的,先出去吧。”
陈蔚蓝动也不动,没听见似的:“卖不掉的都给我吧,我全包了。”
章玥又往后退了两步:“那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他伸出手揽她的肩,“我对你们怎样你还不知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却挣不开肩上那只像沉重的铁一般的手。再往外冲就更受制了,因为他另一只手也放上来,不动声色箍着她,像窄小的牢笼禁锢了小羔羊。
“你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干什么?”他手上的力道分毫未减,把人往折叠床的方向拖,“帮了你们那么多,你也该回报了。”
章玥往后坠着身体:“店的事我爸早就谢过你,房子租金也一分不少都给你了。”
“那又怎样,要不是我,你们连在这儿落脚的资格都没有,哪个单位会收留一个残废?”他边说边像拖拽忤逆的动物一样拖她。
章玥手脚并用地挣扎,生死攸关之际爆发的力量不容小觑,但抵抗不过一个蓄谋已久的成年男人。抗争间她踹翻了脚下的箱子,腿部悬空的刹那被猛地一推,前扑着趴在了床上。
陈蔚蓝像千斤重的鬼魅,往她背上压去时激出她一身要命的冷汗。
她感到自己的牙床在发抖,下一秒,屋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动静唤起了她更加剧烈地抗争,她张嘴呼救,但被陈蔚蓝一把捂住了嘴。
他掌心像焊牢的铁,咸腥味扑向她被迫紧闭的牙。
她使出蛮力抬起胳膊,只一瞬又被他压了下去,但这一瞬他松了手劲,她趁机大喊简昆的名字。
屋外静了一秒,接着传来猛拍门的声音,然后是踹门的声音,最后没了动静。
小屋的门本来常年插/着钥匙,进出都落不了锁,陈蔚蓝进屋时显然摘了钥匙,门从里面锁死,外面的人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