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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眼尾轻扬,慢慢吐出两个字:“不急。”
那夜她几乎跪到天亮,也未曾有人看她一眼。
也不对,还是有人去看她了,王素菊给她送去了冷嘲热讽,笑她傻。谢馨兰也冒雨去了,不过不是宽慰她,也是看她笑话。
说嫂嫂,你真是不该偷拿母亲的东西。
她颤抖着解释,谢馨兰轻笑,行了,东西都从你住处搜出来了,解释又有何用。
后来她才想明白,或许陷害她的人,就是她们……
何玉卿又劝了几句,江黎还是方才的话,“不急。”
谢云舟这才跪到哪,她经历的痛,他怎么也要受一受才好。
阿九是真被谢云舟气死了,他就从来没见过这么执拗的人,明摆着她们就是戏弄他呢,什么跪了才肯见,这都跪几个时辰了,可仍无一人出来相见。
不是戏耍又是什么。
既然知道是戏耍及时抽身离开才是上策,可偏偏谢云舟就是不肯,无论阿九怎么劝他就是不动分毫,一直说:“我要跪到阿黎出来见我。”
阿九气呼呼问道:“她若是一直不出来呢?”
谢云舟道:“那我便一直跪着。”
“跪多久?”
“无论多久。”
“你身子不要了。”
“不要也爸。”
“真是疯子。”
阿九说完这句,回了马车上,折返时手里拿着一柄伞,伞刚撑到谢云舟头顶,被他拂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