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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还放着两身大红喜服,显然是那老鸨打听到季怀真的“癖好”,自作聪明备下的,季怀真猛地将那身衣服扫了下去。
小倌吓得瑟瑟发抖,听见季怀真命令道:“倒酒。”
季怀真两杯酒下肚,面色才好了些,眼神有些发直,说醉也不是真的醉,到像是被某些事情魇住了,想不通一般。
“多大了?”
小倌一怔,才意识到这季大人在同自己说话。
“十七了。”
季怀真不吭声,过了半晌,默默点头。
“伺候过几个客人?”
“回大人,小的还是雏,嬷嬷说了,我们这批人,都是给季大人准备的,要等大人来破瓜。”
“破瓜?”季怀真听罢,笑了笑:“说得轻巧,破了就要被缠上,就要哄着捧着,打不得,骂不得,说他一句,就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简直是请回来个祖宗,这谁敢招惹。”
说完,又陷入一阵沉默,小倌有眼色的很,知道他在自言自语,也不敢上前打扰,只在季怀真的酒杯空了时,凑上前去倒酒。
季怀真一杯杯地喝着,喝着喝着就开始笑,开始啼笑皆非地摇头。
他醉意朦胧地看向那小倌,嗤笑道:“你抖什么?”
被这样一问,小倌才发现自己在季怀真的威压下开始发抖,结结巴巴道:“小,小人害怕。”
“你怕我?倒是说说,怕我什么。”
季怀真酒意上头,脸颊微红,不发火动怒的时候倒有几分艳若桃李。那小倌怔怔地盯着他的脸,又猛地把头低下,见季怀真不说话,又忍不住偷偷将他看上一眼,才道:“先前听说大人脾气大,叫我们伺候时小心着些。”
“哦,只有脾气大?没说我小人得志手段狠毒,没有季狗季狗的叫我?”
小倌脸色一白,正要跪在季怀真脚边伺候他,膝盖还没挨到地,就听季怀真一声呵斥:“站起来。”
小倌吓得站直,又听季怀真自言自语:“说得轻了,只喊一句季狗,未免也太便宜我。”
他又自饮自斟起来,转眼间三壶酒被他喝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