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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燕迟便整装待发,跟在巧敏后面,二人往马厩走。季怀真随口道:“不吃早饭了?”
燕迟一口夷戎话不停,声调粗犷晦涩,和巧敏旁若无人地小声快速交流,百忙之中只来得及冲季怀真摇了下头,便伸出手去解拴马的绳索。
巧敏突然道:“殿下小心!”
只见迎面飞来把短刀,正正好扎在拴马的木桩上,再偏几寸,就要扎到燕迟的手。
燕迟一惊,回头看着飞刀飞来方向,季怀真正收手冷笑。
“你又发什么疯?”
“微臣只是心血来潮,给殿下您做了几顿饭而已,殿下还真不识好歹,这就把我当奴隶使唤了?”
季怀真似是受了极大的屈辱,手指微颤,已然气急,指向燕迟的鼻子骂道:“便是羞辱人,也没有你这样羞辱的,我是有求于你不假,可晚上陪睡还不够?白天给你洗衣裳做饭换药不说,还得伺候这两个拖油瓶,问你要不要吃早饭,便是连你一句好声好气的回答也换不来了?!”
燕迟:“……”
这一番控诉,饶是旁边站着的巧敏也给惊着了,看向燕迟的目光霎时间微妙起来。
季怀真头一扭,回到屋中。
摔门的声音把烧饼吓了一跳,叫喊道:“又开始了!又吵起来了!没完没了了!”
路小佳煽风点火,把燕迟往房中拱,和稀泥道:“去认个错吧,他气性大,又心眼小,万一不给我们做饭怎么办?燕迟兄你就行行好,牺牲自己,成全我们。”
燕迟委屈道:“不是,我干什么了我?”
然而这死道士力气极大,把燕迟推进去后就逃之夭夭。
季怀真闭眼躺在床上,有人进来了也不回头,燕迟尴尬地在屋中站着,酝酿半天,低声道:“我和巧敏要去趟邻村,可能会耽搁几天……你前两日埋在雪中冻上的肉记得吃。”
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昨夜嘱咐我晾的衣服我挂灶台上了,你记得收起来。”
还是无话。
燕迟静了半晌,又道:“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