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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看着甘祥庆,没有吱声。
“这样也好啊,有个归宿,也算给景睿一个家。但是这事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要不是何闫过来说,我们还真的是被瞒在鼓里。你和我们说,我们也好准备,免得让人误会。这不,前几天,甘欣的婆婆来和我们说了一大堆荒唐话,你婶婶要气死了。要不是我拦着,要找你理论去了。我就说,误会。甘甜怎么会是不正经的女孩。”
甘甜没有说话,甘欣接过话茬:“爸,这事我已经和妈说了,都是我那个婆婆的主意,和甘甜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乱泼脏水。”
“是是,甘甜和子墨的关系那样好,分开五年又在一起了,甘甜怎么都不是随便的女人,可欣,我就说是你多心了。”顿了顿,甘祥庆又说道,“甘甜,其实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你和季霏凡的事,当然,我知道你们之间是清白的。我找你来,主要是为了你和子墨的事。现在我和你婶婶也算是你娘家人,是吧?”
甘甜嗯了一声,等着甘祥庆继续说下去。
“大哥不在了,我就应该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要不是何家找上来,我还真不知道你又跟何子墨走到了一起。子墨这孩子,是不错,又是景睿的亲生父亲。当年的事,你都看开了,我又能多说什么。但是甘甜,你跟何子墨毕竟已经成了过去式,听何闫说,子墨要跟季琴订婚了。你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好?”
何子墨跟甘甜的事,真的是何闫找上甘祥庆,甘祥庆才知道的。何闫的要求很简单,让甘甜自动放弃嫁入何家,这样对何闫好,对甘祥庆也好。
何闫是这样说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甘甜知道了什么怎么办。树倒猕猴散,何闫要是出了什么事。甘祥庆也是脱不了关系。何况,当初的合同是甘祥庆以甘祥和的名义签的,何闫只是当了中介。真的要承担责任,也只能是甘祥庆。
人风光惯了,会胆小。甘祥庆虽然觉得对不起甘祥和,但是要他为当年的错误承担责任,他也是做不到。人生的后面几年,他还不想在监狱里度过。
更何况,甘祥庆劝甘甜离开何子墨,也是为了甘甜好。当年甘祥庆用来哀求胁迫甘祥和的那段录像,现在成了何闫手上的把柄。
“不是还没有订婚吗?”甘甜慢声说道,“既然没有订婚,何子墨和我又是青梅竹马,我和他在一起又怎么不可以?而且,景睿需要一个父亲。这些,都是何子墨欠我的。”
甘祥庆捏了捏眉心,说道:“甘甜,有些时候,真的没必要自讨没趣。如果你是带着报复的心理接近何子墨,你这又是何苦。叔叔答应你,会帮你找一个比何子墨还要好的男人,他会对你好,对景睿也好。”
“二叔,何子墨和我已经领了结婚证书。”压制住心中的烦躁,甘甜语气平缓,“我爱何子墨,他对我也一样,当年爸爸的事,我的事,是命不好,我不会怪到其他人身上。”
“那是因为——”想起何闫的威胁,甘祥庆有些头疼,“甘甜,听二叔的话,只要你同意,结婚证书算不了什么。”
甘甜垂下了眼眸,心里泛起了阵阵凉意,她跟何子墨在一起似乎就是天理不容一般。忽然间,甘甜觉得自己是那么像林黛玉,没有双亲,没有人会为她的婚事做主。如果她的父母还在,他们也会这样逼她?
见甘甜这样,甘欣皱眉,有些庆幸自己跟着甘甜一起来了。只是对父母,甘欣不能发太大的火。再怎么说,那毕竟还是生育养鱼她的父母。
拉住甘甜的手,甘欣说道:“爸,何子墨和甘甜在一起怎么就不好了,因为甘甜坐过牢所以何家就有偏见,他们怎么就不想想,甘甜为什么坐的牢。”
王可欣冷言冷语:“人家何家什么地位,甘甜现在这样,何家哪里看得上。甘甜,别怪我说话难听,有些人耍起手段来,可不是你能想到的。你叔叔也是为你好,不想以后吃苦,现在就安份些。”
甘甜抿紧了唇,半响说道:“叔叔婶婶,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不想放弃子墨。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
何子墨来到当年甘甜出生的医院,动用了点关系,调出了当年的档案。
自从甘欣和他说,甘甜或许不是甘祥和的亲生女儿后,何子墨倒是有些开心,如果真的不是亲生的,将来事情瞒不住了,或许没有那么糟糕。
之前因为甘小黑的事耽误了,何子墨一直没有动手去查。当年记载的,张萍的确是生了个女儿。只是单凭这一点,并不能说明什么。当事人已经不在,想要打探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确是有些困难。忽然间,何子墨注意到性别那一栏似乎有涂改过的痕迹。
目光落在性别那一栏,何子墨微微皱眉。
又是找出了和甘甜同一天出生的孩子的档案,一张张翻看过去,何子墨有些疲惫,却是依旧没有查出什么。
管理资料的是医院的老员工,接过何子墨递过来的资料时,无意间说道:“真不知道当年那一批孩子中有什么特别的,当年也有人来查看过,听说还抽走了一个档案。”
听工作人员这样说,何子墨心中微微一动,打听着:“为什么要抽走?”
“谁知道。”自觉多语,工作人员四下看了看,压低了声音,“知道当年事的人已经不多了,妇产科的很多医生护士都调离了这家医院。”
何子墨摆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是吗?”
“不能多说了,听说上次查看档案的是京里的人。当时我就是医院一个打杂的,知道的小道消息可不少。”
何子墨沉吟一会,说道:“那你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工作人员是年约五十多岁的大妈,本就爱八卦,虽然知道这事不能随便乱说,但是有个年轻人,还是个帅气的年轻小伙子愿意听,大妈还是乐意讲的。
观察了一下啊周围,确定没有外人,大妈压低了声音:“我和你说啊,当年有两个太太先后生下了一个男婴和女婴。”
“然后掉包了?”
白了何子墨一眼,大妈说道:“别打断,什么掉包,男婴没活下来,后来不知怎么,这个女婴就成了另一个人的女儿,好像那位太太的先生知道这事。按理说,婴儿死亡或者领养,都会有个相关证明,但是这个男孩的死亡证明没有了。就是当年来的一批人抽走的,那个女婴顺理成章地就成了另外一对夫妻的孩子。对了,后来,那个男婴的母亲来过医院一趟,也是要查看档案,不过医院方面回绝了。”
听着大妈絮絮叨叨地说完,何子墨眉头舒开又皱紧,事情有了些眉目又等于没有眉目。
“谢谢。”
何子墨和大妈道了谢,又听大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