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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氏楞了一下,瞧见他的模样,心里难过极了,抹着眼泪哽咽,“怎么好端端就嫁人了呢?”
谢珩反过来安慰她,“她嫁的夫君极好,比同孤在一处好。”
孙氏闻言更加难过,“可殿下怎么办?”
“孤?”谢珩微眯着眼眸看着外头云卷云舒的天,不知是在宽慰她,还是在宽慰自己,“孤很快就会有自己的太子妃。有人告诉孤,这世间的事从来都是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没什么值得挂怀。”
从万安县到金陵,有多少次可以同她一起的机会他都错过,就连秦淮河那样近的距离,他都未能认出她来。
甚至就连她的婚事还是他亲自盖的印。
这便说明他们之间有缘无份。
如此这样挺好,待他寻个合适的机会,将沈时外放回江南,也算成全她。
他永远都不要再见她了!
其实想想,他心底还是有怨。
不过没有关系,待他娶妻生了孩子,慢慢就好了。
这天底下又有谁离了谁不能活呢。
都会活得很好很好的。
既然想通了,病自然也好得快,如此过了三五日,他拖了一路的风寒竟不药而愈了。
这日用完早膳以后,谢珩处理完案几上堆积的紧急些的奏疏,微眯着眼眸看了一眼窗外艳阳高照的天,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旁的齐云道:“今儿天气好,不若咱们出去击鞠。殿下好久都没去过了。”
他不过随口一说,谁知殿下真就搁下手中的朱笔,道:“去城郊打。”
齐云楞了一下,连忙叫上自家兄长还有正在东宫当值的裴季泽一块去。
一行人才出东宫大门,迎面就撞上皇后宫中的女官郑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