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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忠拿着他老爹的亲笔手谕,真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一路行来,其中的酸辛苦辣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地到,邓忠原本身高体壮,膀大腰圆,可这十多天来,足足瘦了四五十斤,颧骨高耸,眼窝深陷,胡须如杂草般凌乱,身上的征袍已碎成了条缕,纯粹象是从野人山爬出来的。
手下的先登营士卒更惨,长途的行军和劳作让这些龙精龙猛的壮汉们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蔫了,一个个精疲力竭,步履蹒跚,身上更是衣衫褴褛,许多人都光着腚,衣不蔽体。
这哪里象军队,如果不是手中还握着武器,没准就被人当做了讨饭的叫花子队伍。
不过这些人看起来挺惨,可能活到现在的,没有一个不是幸运儿,先登营出之时整整的五千精壮,到达靖军山脚下,只剩下不到三千人,接近一半的士卒永远地埋葬了这一片荒山野岭之中。
有意外跌落悬崖摔死的,有辛苦劳作累死的,有感染疫瘴病死的,有饥寒交迫饿死的……总而言之,在这场死亡行军之中,先登营的损失最为惨重,非战斗减员接近半数,加上极度地疲惫,走到靖军山下,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少将军,今夜就在前面的山顶上宿营如何?”师纂指着靖军山对邓忠道,邓艾下令加快行军度,那么他们至少地赶到山顶再宿营。
邓忠看了看摇摇欲坠的夕阳,冬日苦短,眼看着夜幕就要降临,再瞧瞧一个个疲惫不堪的士卒,他摇头道:“算了,择一处宽阔一点的地方宿营吧,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吧。”
师纂皱皱眉,道:“都督的军令可是要我们三天之内赶到江油,延误了军令,你我都可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