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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这个隐秘的原因,赵翊歆才不反对夏语澹偷偷的卖画。
夏语澹垂下眼帘,这才把温神念温持念写的东西拿给赵翊歆,一叠十三张雪笺装在薄薄的羊皮封里。
在很久以前,在皇上身边只有他们祖孙二人的时候,赵翊歆已经看奏章了,魑魅魍魉,赵翊歆见识过太多,所以与夏语澹反应对比,赵翊歆就显得特别平静,不过赵翊歆看得很认真,因为他足足看了一刻钟,才把温神念所言收回羊皮封里。
夏语澹待要出口添上几句,一路回来夏语澹也想明白了,温家捅出这件事情,若事不能成,温家在官场商场就要一败涂地了,若事成了,温家得罪的人太多,也只能紧靠着太孙妃立足,总是此言一出,温家把一家一族的兴衰荣辱,都压在了太孙妃身上。
“你吓坏了吧。”赵翊歆低眉,抬起手指抚过夏语澹绷住的眉心。
一点既化,夏语澹也不对温神念所书之事多做注解,道:“是。”
几年后几万户人家失去田地的场景,夏语澹不敢想象。温家对太孙妃的寄予,夏语澹也不知道接不接的住。
赵翊歆心情有点复杂,不过想到那些自然与他保持了距离的人,又释然了道:“该把温神念放在哪个位置好呢?”
“我也不知道什么位置是好,什么位置是不好。”赵翊歆明显是在问夏语澹意见,夏语澹老实回答。夏语澹只知道考中进士最好能授予庶吉士入翰林院,这条路可以直接成为皇上的近臣,是最好的前程。不过温神念回去办了一场丧礼,已经错过了入仕最好的时机。后面怎么选择,是放在六部三司的角落里,还是远方外地为官,就不是夏语澹能衡量出好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