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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上了楼的,都不赶时间,边吃边听说书,因此,伙计们先把蚕豆,腰果,南瓜仁先上了,锅贴和猫耳朵要现做现上,晚一些。
等吃的空儿,一个六十多岁,留着一尺长白胡须的,老先生上了说书台子,对一圈看客拱了一圈手,声音洪亮,道:“今天,我们不讲书,讲一讲这些年来,历届春闱的考题。”
“好!好!”周围的听客皆赞成的鼓舞了起来。
这位柏长山,弱冠之年中举,中举那年来京,几十年应考了十几次,屡试不第,因此,一边以说书为余业,积攒度日之资,一边在京攻读运筹,以期春闱大捷。
柏长山细细说了,他所经历过的,历届春闱的试题,历届春闱主考官的资料,历届一甲二甲中,试卷里精彩的应答之处。周围的听客们,看着像是读书人的样子,想必其中不乏应届的举子,皆听得全神贯注,有甚者,当堂做起了笔记。一段讲完,三三两两的接头议论,有个伙计笑着端着盘子收小费,可以给可以不给,随意,但大多数人都给了,给的还不少,沉甸甸一盘铜钱,还有好几块银角子,一圈下来,夏语澹目测有小三两银子。
伙计跑近来,仇九州没有要给小费的意思,伙计也没有改变笑脸,退到柏长山身边,把盘子里的铜钱银角当着柏长山面儿倒在一个口袋里,接着站立一边。
这些赏钱,面馆和说书人,二八分成,然后,说书人还要给接赏的伙计七成中的一成,收一圈小费,伙计也能进账一两百文钱。
柏长山说一场,收了三次赏钱,收了十几两,一时高兴,喝了几口酒,声音浑浊又伤悲的歌道:“自古帝王皆好色,我皇风流爱少年。诸位红颜少年,若能一举高中,青云直上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