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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的独孤维唯也在哭泣,成个亲也没什么叫她激动的,让她难以忍受的是父母、祖父母的眼泪,以及兄长们发红的眼圈。
尤其她的父亲,曾经在战场上挥斥方遒的汉子哭得语不成调,让她瞬间心酸难忍,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再没有任何一刻能让她像那时候那样真实的感觉到,她即将离开父母的羽翼,再不是父母呵护下的骄纵小孩,她即将承担起为人妻的责任,或许很快为人母,将自己撑起一片天空,去搏击风浪。
新娘在马车里哭,痴情少女们在街两边哭,新娘的家人在府里哭,送嫁的兄长们在车后哭。在这样一个大喜的日子里,满城哭声,也是亘古未有的事了。
一直到许多年后,人们提起当年宁王的婚礼,记忆最深的就是满城痛哭的场景。
一直到拜过天地,进了洞房,独孤维唯依旧泪痕不干。
萧恪透过流苏看到她那张被泪水冲花了的妆容,抽抽嘴角,冷着脸将一干等着看新娘子的宗室女眷们请出去,然后帮着独孤维唯取掉头上的金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由不得他不笑,涂得白得面团似的脸蛋上东一道西一道的泪痕,还有抹花了的笑靥、胭脂,简直叫人不忍直视。
独孤维唯拧着他的胳膊边抽噎边跺脚:“不准笑!不准笑!”
萧恪笑着在她的大花脸上亲一口,强忍着道:“好,不笑,不笑,我叫当当进来给你洗洗,你先吃点东西,我先出去了。”
被萧恪这么一笑话,独孤维唯心里的难过才算过了那个劲。让侍女们伺候着洗脸沐浴,又把头上上的黏糊糊的头油给洗掉,换了身爽利的中衣,才算是觉得自己清清爽爽,连心里都畅荡不少。
叮叮是提前就过来的,厨房已经被接手了。亲自下厨做了独孤维唯爱吃的小食端过来,伺候着她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