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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不敢去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应为我知道答案会让我心碎。
他们父母被人夺走了,被另一个国家的侵略者杀死了,也许就在他们眼前。
他们的记忆开始于这片废墟,看着灰色的天空,吃着残羹剩饭,裹着某些好心人施舍的破旧衣物,绝望的生长于此。
他们的记忆中没有阳光。
他们是被战争夺走灵魂的一代人,我深知,这种伤痛一生也无法愈合。即便战争结束,即便日本独立,一切从头来过,又有谁能把他们的家人还给他们?
我知道这种痛苦,我和我的战友们,亲身体会过这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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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也骗了我呢。”
伊兰说着叹了口气,松开了卡莲的手腕。
“什么?”
“我当时就应该知道的才对,才两个月不到,哪有这么快就有反应的。”
“啊···”
卡莲顿时反映了过来。
这家伙怎么可能做出拉拉手,说说知心话这种举动,刚才他一直掐着自己的脉门呢。
“我,当时只是···”
“我知道的······谢谢你。”伊兰嘴角微微上翘。
那是,满足的表情吗?
“我本以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为什么要关心对方的死活?除了老娘以外,谁还会不求回报的希望我活下去,实话说我到现在也不理解。人类真的······很奇怪。”
“你才奇怪吧。”卡莲小声嘟囔道。
“我是个很少做梦的人···”
伊兰摘下眼镜,揉揉眼睛,带着自嘲的笑容靠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
“但每次醒来时,我都能记住当时的梦境,即便在梦中我也清楚的知道,那只是个梦。我知道眼前是无意义的幻象,自己潜意识的折射。所以我只是站在旁边,静静看着。
她一直在那里,像是捉迷藏一样,我总是能在某个角落里找到她。
她的脸很模糊,有的时候甚至不是人形,只是一团烛光一样的白色光点而已,但我知道那就是她。
每一次,每一次,她都会对我说相同的话。
‘依然,依然,我们走吧。’
语气带着哭腔,也许那边的世界实在太寂寞了。
每一次,我都会说‘好,我们走,现在就走。’
在我碰到她的一瞬间,梦境就会结束。
若是人真有灵魂,真的有死后的世界的话,我只怕会毫不犹豫的自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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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在这种深不见底的绝望中,我依旧看到了光芒。我看见了两位,被这个扭曲的世界伤的最深的孩子,带着苦痛与信仰,站了起来。
枢木朱雀,日本首相之子;伊斯特兰德,布里塔尼亚皇室。
同样被自己的‘过去’折磨的一代人。
我从他们身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勇气,我看到了真正的奉献精神。看着他们,我看到了希望,看着他们,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未来会更好。
我看到了人类的坚强。
他们生长于不见阳光的牢狱之中,生长于战火纷飞妻离子散的年代,亲人被夺走,被人鄙夷,歧视,辱骂···他们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不公,他们见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丑恶,他们被这个世界的原罪浇灌,成长···在今天,在这片土地上,绽放出正义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