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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学员的素质令他失望。
“一百三十号。”依兰说着叹了口气。
马尾男正坐在依兰身后阴影中的的软椅上,膝盖上的平板发出的亮光自下而上的打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看起来犹如幽灵一般。
迪特哈特闻言,手指迅速的在平板上滑动着,找到了他的目标。
“相田羽一,男,29岁,无业,战前就读神奈川县国立大学文史系,由于战争爆发未能毕业,在求学期间便曾多次发表针对帝国的过激言论。战败后流落于···”
“让他滚蛋。”
依兰看着那个挥舞着拳头,神色癫狂,唾沫横飞不知在嚷嚷着什么的落魄青年,眼神中流露出了淡淡的厌恶。不等迪特哈特介绍完便做出了将他踢掉的决定。
这种在人堆里嚷嚷的最大声的家伙,往往就是倒戈最快的墙头草。这一点已经被无数名留青史叛徒证明过了。
并且,他那浑浊的眼球,青筋暴露的胳膊,神经质抽搐着的面部肌肉,都在说明了他药物成瘾者的可悲身份。
马尾男不在多言,将这位大龄愤青的资料删除。
“还剩下···三十三人?”
第一课已经接近尾声,依兰询问道。
“对,三十三人。”
不到两成吗?
依兰叹了口气。
照这个进度不是不可能达到既定的千人指标,但战术磨合之类的训练就要大大的推迟了,若是不能再下一战之前组建出一支拿得出手的部队的话······
只靠尤菲米亚再争取点时间了吗?
这时,另一个学员的神情引起了白毛的注意。
那是一个金发碧眼,长得颇为耐看的青年,不同于身边群情激昂的人群,他虽然也在认真的看着屏幕,神色却颇为冷静。只有在zero结束了一段煽情的演说,讲到某些核心的政治理念时,才能在他的眼神深处发现一丝闪烁的火花。
能在这种氛围中依旧保持镇定,并且筛选出有效信息,这家伙······
“九号。”依兰看了一眼他身前的铭牌。
“阿隆·皮埃尔。”迪特哈特迅速找到了对方的资料。“27岁,eu法兰西马赛出生,精通法语、英语、日语,以及德语,巴黎第九大学语言系的高材生。毕业后于一家报社工作,年纪轻轻便有了自己的专栏,多以褒贬时政为主。两年前独身来到11区,自费拍摄过几部原住民生存状况的纪录片,但由于政治原因从未被播放过···”
“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