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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杜自己又何尝不是?
而今的诸子百家也多数披着儒道两家的皮,学说不同,但拜的圣人无非是要添一个或者要减一个,就连如今的墨,他也不敢说老庄格孟不是圣人,儒道两家都支持,能会冷场吗?
走着,观着,聊着,羊杜又说:“主事的夏人也是生手,不懂什么阴谋诡计。已经把一把筹全都明着打出来。”
他轻声问陶坎:“既然都这样了,你还担心战场上碰到东夏的府兵吗?你都明眼看到东夏人中立,只救助战乱的百姓了,何不促成此事?与官兵将士相约,不侵扰他东夏义行,只围剿叛乱敌军?”
陶坎迟疑道:“如果夏人用诈,让府兵换上铠甲混入陈州拓跋氏呢?”
羊杜目比热火朝天的晚集,小声说:“这不都是见证?不光他们,儒道两家的师长们更是见证,他们代表着士林,我想东夏人为了争取他们在花费大力气,在争人心争气运,又怎么肯自打耳光?”
陶坎点了点头。
他说:“如果此次出兵若能由我,我听您的,派人与他夏人相约,我们在陈州作战,不但不侵扰他们救助陈州的人,而且保护他们。”
羊杜笑道:“名随他挣走,平叛能够顺利就行。大家也都是在直谏皇帝,皇帝若不惊醒,一夜醒来,人尽敌国亦未可知。”
陶坎不以为然,轻声说:“末将觉得士林的反应太大。皇帝信佛崇佛用佛,也不用里通外国来出气吧。他狄阿鸟信儒呢?信道呢?还是信奉他的长生天?君臣如此对立,只怕要酿成大祸。”
羊杜也不知道狄阿鸟信什么。
这个问题以前他根本没去想过,也没有必要去想。
这一刻?
羊杜淡淡地说:“他不开进中原,饮马了王河,谁能知道他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