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当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皮皮书吧pipi180.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董国丈“啧啧”愤慨,李虎说服他说:“势力之间交锋,却让百姓在战乱中挣扎,这是历朝历代都在干的事情。可话又说回来,陈州的百姓被涂毒个遍,战争打胜了,人却没有了,还要花大力气赈灾、重建……争陈州争什么呢?不管这是我东夏先提出来还是朝廷同时能醒悟到的道理,战争不能作一下限制吗?”
他又说:“当年三方约定,阿爸是署过名的,眼下要是我们什么也不肯干,置阿爸的信用于何地?所以这个事情,不是阿爸,不是我们东夏争不争利益,而是要负责。”
董国丈没有吭声,反倒开始叹气。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当年他督促狄阿鸟向拓跋巍巍用兵,他也居中说过话,做过保证,眼下东夏与朝廷交恶,又致自己的信用于何地?
难得东夏为他们做的保证负责。
难得呀。
董国丈深深吸一口气,要求说:“那你别自己去,是不是你爹的意思你都别自己去,让手下人去就好,陈州一旦打起仗,太危险了。”
李虎轻声说:“我有父母,天下人谁无父母?我因为危险不去做,又怎么指望别人心甘情愿去冒险呢?这件事,我们东夏朝廷只是站出来作个倡议,商人出钱,志愿救助的人出人出力……他们也许只是普通人,并无战阵白刃之经历,参与其中,最难克服的就是害怕,我去,就是让他们相信干这件事不是去送死。我是阿爸最为器重的儿子,自然应与我东夏的勇士站在一起。”
董国丈念念有词,却又像是嘴唇在发抖。
而门口肃立的崔生源却是夺泪出眶。
他本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此刻却抑制不住情绪,只好绷住脸,努力吸住鼻涕、眼泪,手握短刃把柄,把胸口高高挺起。